赤金打造的长命锁,又缀了稀世美玉,精致而美丽,完全没有黄金的俗气。

    沉甸甸的重量压在胸口,就如同祖母的爱,深沉而内敛。

    卫瑾忍不住鼻尖一酸。

    阮筝摸了摸她的小脸,温声道:“不许哭。这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今日给你,便是因为你值得。”

    卫瑾重重地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外头响起一阵匆匆脚步声。

    “老夫人,不好了!”

    云因神情一冷,呵斥道:“慌慌张张做什么?好好回话!”

    仆婢面色苍白道:“老夫人.......外头都在说,大娘子和大郎君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令停月斋陷入一片寂静。

    阮筝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不可能!”云因不可置信道:“我一直盯着袁氏,这些日子她都安分守己......”

    阮筝道:“不是她。”

    不是袁氏,那还有谁?

    云因脸上有明显错愕,显然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卫平侯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云因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他。

    阮筝看向仆婢,淡淡道:“是侯爷做的,对吗?”

    阮筝虽然不苟言笑,可待下宽和,停月斋的仆役的日子要比其他院子里头的人好过许多。

    仆婢也是知道主子的脾气,小声道:“老夫人将大娘子归家的第一个生辰宴交给侯爷去办,本来好好的,我们以为都不会出什么差错,却不想今儿一大清早,听到大夫人院里的下人说龙凤胎的事情......”

    阮筝冷笑一声。

    话说到这,她还不明白就白活这些年了。

    真是够可笑的,她所以为的听话儿子,终究还是一心向着袁氏母子。

    卫平侯毕竟真的蠢货,他知道母亲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才先斩后奏,还特意吩咐下人办事的时候不许透露半点口风。

    卫平侯想的很美,觉得只要卫祥的身份板上钉钉,既成事实,那么阮筝就算再不情愿,也会碍于家族颜面而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来。

    他知道母亲肯定会生气,但再生气还能打死他不成?

    大不了等宴会结束,他挨一顿数落,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