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舟车劳顿了一个多月,别说是两个孩子,就是卫韶夫妻也有些累了。

    阮筝将他们赶去歇息,卫韶还有些不肯,他心思敏锐,总觉得离京几年家里似乎发生了许多变化。就连母亲,看着都与从前有很大不同。

    卫韶试探性地问道:“阿娘,我听说先前大郎那孩子闯了些祸,还叫人伤了眼睛,现在可有好些?”

    一听到卫祥的事情,安阳郡主母子三人不禁竖起耳朵。

    安阳郡主保证,天地良心,他们绝没有要惦记卫平侯府爵位的意思!只是卫祥毕竟是卫平侯唯一的儿子,若是他的眼睛落下不能逆转的伤,影响日后袭爵......

    也不知道圣上会不会收回他们家的爵位。

    阮筝不知有没有听出小儿子的试探,淡淡道:“听你大兄说,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虽然那只眼睛再不能视物,但不仔细看瞧不出分别。我也没见过一次,不知是何情况。”

    卫琼问道:“从兄【1】这么久了一直没走出过院子吗?”

    饶是安阳郡主再疼爱女儿,也没想到她在阮筝面前这样大胆。

    她刚要说什么,就见阿家轻轻刮了刮女儿的鼻尖,含笑道:“傻孩子,他可不是你的从兄。以后可要记住了,你和明绪,只有阿希和珠珠两个阿姊。”

    卫琼“啊”了一声,满脸迷茫。

    什么意思?

    丝毫不知身边的爹娘因为祖母的一句话而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卫韶小心翼翼问道:“阿娘此话何意?”

    他在豫州听说大侄子杀害庶民时也吃了一惊,但事已至此,卫祥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阿娘总不能是因为他瞎了一只眼就抛弃他吧?

    阮筝自然看出他们的内心想法。

    她还未解释,就听见卫启冷哼一声,抱着手臂一脸不屑道:“他做出那等事情,本就不配做我们的兄长。”

    卫琼附和道:“就是,就是。”

    若是日后平京的小娘子们问起来,她还觉得丢人呢。

    奸污清白人家的小娘子不说,还将其父女二人活活打死。

    此等行径与畜生又有何区别?

    乌鸦尚且知道反哺,他连畜生都不如!

    “卫启!”卫韶一脸怒容,这臭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卫祥再是不堪,也是他们的从兄!当着阿娘的面,他们兄妹二人竟然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