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露凶光,冷笑一声:“你动手吧,老子是不可能跟你们妥协的!”
少妇满眼不可置信,苍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
青樱哪能猜不出他的想法?
随手把小胖墩提溜过来,手腕垂落,又一把匕首也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三……”
如果这样都不能逼得白把总退兵,那就证明这个法子没效果,得换第二条路走了。
“爹!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小胖墩哭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尖锐的嗓音直震云霄。
白把总腿都软了,目眦欲裂,急的大叫:“住手!你们这群畜牲,怎么能去伤害一个孩子?”
霍长河反唇相讥:“对你这种卖国贼还有什么仁义可讲?你好意思骂我们?”
他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马车上的那批东西绝对是南诏国不可对外的机密。
穆楚辞淡淡开口:“给他一炷香的时间。”
来之前他已经和霍长河约定好,不可对那群客商下死手。
倘若姐姐当真控制在他们手中,他怕逼迫太过,那些人会伤害姐姐。
说他自私自利也好,说他投鼠忌器也罢,总之,他绝对不允许姐姐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目前的形式是以二对一。
白把总的手下护着客商,和霍家军两两对峙。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此刻,巡城巍峨的城墙下,铜门大开。
铜门内,星星点点的火把明明灭灭。
铜门外,冰冷的月色幽幽若若。
手握刀枪箭戟的士兵,从亮处乌压压延伸到了黑沉沉的暗夜里。
每一个人都在随时随地等待着,砍掉对方的头颅。
哔剥的烛火燃烧声,马儿的嘶鸣声,混杂在呼啸的风声里,竟然给了白把总一种奇怪的压抑感。
尤其是那个骑在马背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