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弯腰伸手探了探夏哲威的鼻息,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拿出一张手帕,将夏哲威嘴角的黑血擦拭干净,随后抚过夏哲威的眼睛,让其眼睛合上。
做完这一切,他强行挤出了几滴眼泪,声嘶力竭的趴在夏哲威的尸体上痛哭了起来:“父皇!!!”
听到夏繁的痛哭声,一直守候在元德殿外的一众官员全都跪伏在地,齐声高呼:“恭送陛下上路!”
夏繁从殿内走出,脸上的泪痕十分明显。
他悲痛的说道:“父皇驾崩,孤今夜会在元德殿陪伴父皇。”
礼部尚书周让上前一步,躬身拱了拱手沉声说道:“太子殿下孝心可嘉,我礼部定然会安排好陛下的后事。”
在他们这些官员的眼中,夏繁的一系列行为让他们很满意。
要是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夏繁的伪装,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夏繁点了点头,脸上的悲痛之色稍稍缓解了一些,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除了宇文左相和冯右相,其他人都退下,早点回去休息,明日的事情会很多。”
“是!”
片刻之后,元德殿内只剩下夏繁和冯忠以及宇文烈三人。
“太子殿下还有何事吩咐?”宇文烈率先开口。
夏繁微微一笑,道:“两位爱卿都是我大夏的股肱之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需仰仗二位。”
宇文烈和冯忠连忙惶恐道:“此乃臣等分内之事。”
“嗯。”夏繁点了点头,“刚才有人对遗诏有所疑虑,虽被压下,但难保不会再生事端。”
“殿下放心,臣认为,那些人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事实,并无其他心思。”冯忠说道。
“希望如此。”夏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若是有人还有异议,别怪孤心狠手辣。”
夏繁走到了这一步,任何阻挡他脚步的障碍都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扫除。
身居高位,需要考虑的是得失,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
两人闻言心中一凛,都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夏繁看着两人,随后将目光放在宇文烈身上:“宇文左相今天做的不错,孤很满意。”
宇文烈知道夏繁指的是什么,连忙躬身说道:“太子殿下谬赞了,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很好,孤就喜欢你这样实话实说的人。”夏繁深深看了宇文烈一眼,止住了话头。
他又看向冯忠,微笑着说道:“冯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