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地上的小药箱掀开盖,温岁半蹲在傅行也身前,小心翼翼地捧着男孩受伤的手,力道轻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玻璃。
伤口酒精消毒后用碘伏均匀涂抹,指腹相触,异样酥麻顺着尖端流窜。
傅行也温顺地垂着头,全神贯注凝视着温岁,眼眸闪烁微弱的亮光。看得太专注,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藏在发丝里的耳根稀奇地升温转红。
男人习惯性呼气,像是哄青涩纯真的孩子,让痛意随风飞走,不要害怕。
暖融融的气息轻抚伤口引起阵阵瘙痒,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击身体,如散开的蒲公英纷飞,无声无息在广袤的心田扎根。
被蛊惑似的,傅行也想要扣住温岁的手,抓住柔软的蒲公英,却下一秒落了空。
“爸爸...?”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温岁微微后仰躲避忽而袭来的阴影,发丝在空中飘动,轻盈地擦过傅行也的指尖。
柔软的、细腻的,迅速张开手指也抓不住。
闪烁的瞳孔倒映着男孩怔愣的神色,窗户从外向内弥漫着明媚灿烂的光,覆盖在傅行也身上,衬其更似白杨,英俊挺拔,宽阔的肩承载着风与骄傲。
“包好了。小也,吃饭吧,我给你带来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