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羽泽失足落水活活淹死,就这么回禀父亲吧。”
话音落地的瞬间羽泽浑身冰凉,当即拼死到底地挣扎起来。
“风间由乃!”
命在旦夕,从假山后方传来一道威力慑人的声音,风间寺脸色不妙地看向风间由乃:“滚过来。”
风间由乃吓得脖子一缩、忙不慌地滚了过去。
刚站稳便挨了个响亮的巴掌。
“先生留给你的课业完成没有。”
“差……差不多就要做完了……”
一句话又赢得一个巴掌。
“风间家的狼没有差不多,只有做得到,或者做不到——再回答一遍。”
“对…对不起哥哥!都是我太贪玩了!我……我这就回去好好学习!”
气氛在一片死寂中凝结成冰了那么一会,紧接着传来了让风间由乃彻底寒心的回答:“如果你的手不是用来举剑指向敌人,我看剩下这只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不用别人动手,我会更加痛快利落地把它砍下。”
风间由乃和他的仆从们屁滚尿流地各自逃窜,留下湿了个透的羽泽站在那里。
风间寺那能把脑袋射穿的目光朝他射来。
羽泽原地打了个激灵,下一秒他就看见风间寺迈着杀气甚重的步伐朝他走来,他心想:完了,教训完风间由乃,这会又轮到他了。
然而风间寺眼睛都不着地的从他身边走过,宽广的袖口拂过他脑袋的时候从里面掉落出什么东西,咕噜噜地滚在他脚边。
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小瓷瓶躺在那里,羽泽好奇地用爪子把它扒拉到跟前,才发现这东西他在沢莲那里见过,是用来驱寒暖身的药丸。
“呃!”
他先是一阵恶寒,然后怔怔地盯了药瓶一会,接着脖子左扭右扭地观察确定风间寺已经走远,风一样地叼起瓶子跑了。
夜晚,羽泽又难以入眠地化作狐狸在府邸里晃荡,最近一段时间沢莲被召回了本家,府里连个陪他聊天解闷的人都没有。
晃着晃着他来到了海棠苑,风间寺自跟他成婚以来就独自居住在这里。
让他看看自己那独守空房的死人丈夫一天到晚都在做些什么。
这种偷狐狸摸大灰狼的事情自然不能走正门,羽泽跃过了一道低矮的侧门,结果眼前还有另一道更高的围墙。
他纵身一跃,对自己的跳跃能力评估失策,在即将触碰到瓦片的那一秒身体向下坠落——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脖颈被从后方一口叼住,对方用一股强大到让他安心的力量带着他翻过围墙、跳上更高一层的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