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後,船靠岸了,黑西装走过来替我解开了手脚上的绳索。
不过这个时候的黑西装,已经没有再穿黑西装了,而是换了一身黑sE登山服,站在他背後的那个中年眼镜男也是,两个人似乎是准备好了要长途跋涉的样子,身後分别都背着一个硕大的双肩登山包,里面鼓鼓囊囊地塞满了东西。
「如果路上你敢有半点不规矩,我会立刻一枪打Si你。」眼镜男看着我,恶狠狠地威胁。
我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冷笑着回答说:「放心,在找到二哥之前我不会的。」
说话间,看到一个同样穿着登山装的胖子走过来,b了个手势,道:「许哥,阿全,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眼镜男姓许,黑西装叫阿全,至於这个球一样的胖子,我之前听他们叫他「胡胖球」。
胡胖球推了我一下,催促道:「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双腿之前被绳子捆了太久,气血不顺,此刻正如针刺般地一阵阵发麻,但是我仍然咬着牙,加快了步伐。
走到下船口的时候,我看到萧然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他没有换衣服,只是背後多了一个背包,而在背包旁,还有一长条用白布裹着的奇怪东西。
我不禁疑惑地盯着那东西看了一会儿,一抬眸,却看到萧然也正在看我,於是赶紧收起好奇心,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脸。
河边和乔四爷还有其他人都没有下船,下船的只有五个人。
我,黑西装,眼镜男,胡胖球,以及萧然。
这个码头看上去有点破旧,不过进港的船只倒是不少,甚至还有几个旅行团。
有一些当地居民站在那里举着牌子招揽搭车生意。
看样子,似乎从这里到附近的城镇还有一段路程。
我们下船後便有人前来主动搭讪,问要不要车,但是眼镜男他们都没有搭理,只是站在路口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半。他们应该早就已经约定好了当地的联络人,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随後胡胖球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完电话,那张肥腻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
他说:「许哥,不好了,出事了。」
眼镜男皱了下眉,问:「怎麽了?」
胡胖球说:「老金牙Si了。」
眼镜男愣了一下,道:「什麽?Si了?什麽时候Si的?」
「昨天晚上。」
「不可能,昨晚我刚跟他通过电话。」
「许哥你是几点跟他通的电话?」
「十一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