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岫还未想好如何开口,纪欢就已经想好应付的说辞,十分流畅地说起谎来:“方才在雾中崴了脚,行动不便,是温道君帮了我。”

    谢钧神sE未变,只是笑着又道:“纪师妹不是有严重洁癖么,宗门上下除了师父,可没有人能沾上你一片衣角。”

    是啊,是有洁癖没错。

    刚才吐了好一会舒服多了,现在还能忍一会。

    迟些估计又要吐。

    只是这些话听着实在不太礼貌,她又不能当着温远岫的面说出来,只笑着道:“忍忍也还好。”

    谢钧抿唇,视线又不经意在二人之间打量,总觉得事情不像师妹说得那么简单。

    “……不如我来抱纪师妹?”思虑片刻后,他对温远岫提议道。

    温远岫也有些犹豫,毕竟人家师兄在这里,他虽与陆希夷是好友,但要论远近,自然是对方这个师兄更亲近一些。

    可……就这么将人交出去,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希望谁来?”所以他垂眸看向怀中的少nV,把选择权交给了她自己。

    若她选择自己,谢钧这个做师兄的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纪欢不知道他当着温远岫的面提起师父是什么意思,直觉他这话是出自师门情分,出自一位师兄对师妹的责任感。

    毕竟师妹受伤却还要麻烦师父的好友,而不是自己这位师兄,任谁都会有种自家师妹胳膊肘往外拐,同外人亲密些的感觉。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说实话,其实纪欢两个都不想选。

    但如果非要选一个,她肯定选温远岫,至少温道君在原着一心修行,没有任何感情线,感情史空白。

    ……而她这位谢钧师兄,不仅在原着中有官配,更别提她还曾经撞见过他和男人在花树下浅浅一吻的……尴尬场面。

    胃有点不舒服。

    纪欢皱着眉头感觉自己不能再回想了,不然想吐。

    要她这么严重的洁癖被他抱着,只怕一路上要呕吐个没完。

    温远岫的话,她现在勉强还能忍住,等找到落脚的地方再吐一次也不迟。

    她靠在温远岫怀中,避开了谢钧朝她投来的复杂目光:“没事,都已经麻烦这么久了,就继续劳烦一下温道君吧。”

    谢钧面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随后收回目光,也不再说什么。

    或者说,二人的关系也本就没有熟络到有什么可说的。

    “那师妹便劳烦温道君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同温远岫说一句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