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县长脸色稍稍舒缓了些,温凉道“这人想必来了很久,马捕头,现着落在你身上将他缉拿归案。如若拒捕,乱箭射死!哼!”
马云领命,心道“姊夫啊姊夫,当年我姊姊还在的时候你对我如何?大过年的将我赶出熨斗村,只得在山神庙你将就了一夜,现如今你落到我的手里来了吧!”
姬县长打了个哈欠道“今儿个是我如夫人的生辰我得赶回去了。王捕快,你陪着本县回去。”
马云伸手拦住姬县长道“大爷不能走啊!那王守义肯定守在外面,一对一王捕快不是他的对手啊!”
姬县长耍赖道“难道本县就住在这儿吗?你就将这宅子让给本县,本县今后就住在这里了。”
马云心里打起鼓来,急忙道“这是小的借人家的宅子,却不好随意送给太爷,下次小的买一处更好的宅子,请太爷搬过去住。”
姬县长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还以为本县真要你这宅子?这宅子好是好,但经手的人太多,一点富贵之气全被用光了,现在是一个死宅子啦!本县不要,硬塞本县也不要。王捕快,我们走!”
王捕快一脸为难道“亲亲的太爷爷,不是我胆小,那王守义是周边几州有名的铁血汉子,出去吃他已槊不合适好耍的。我看,多叫几个兄弟陪您一起回去吧!人多势大。”
姬县长环视了一眼众捕快,除了一两个没有受伤,余者皆挂了彩,且喝多了酒,哥哥蠕一滩泥般瘫痪在地上,出了门,不过是去送死。他皱起眉头,叱道“养你们这一群混蛋,还不如本县养的几个小厮,可惜他们没有跟来。”
玉儿见时机已到,便向姬县长招手道“大人,小女子随身带的这个丫鬟武艺高强,长安城里人人叫做‘赛木兰’,好几次我也是赖他得意保命,不如我和她一起陪你回衙。”
马云手下张捕快突然叫道“原来是她!大哥,这丫鬟便是打残了李浪的那婆娘,如今是码头上的一霸,过往的例钱再也收不上来。我给大哥报过,前段时间大哥有大事去做,没有过问。”
玉儿朝慧娘使了一个眼色。
慧娘叫屈道“老爷明察,我不过帮一伙苦力出头,从来不惹是生非,江面上来往的货船走得更加顺畅。该交的钱一文不少送到了县衙,有记录的,玩不得假!”
玉儿亦冷笑道“少是少了些,少的不过是这张捕快额外加收的红利,恐怕县长与马捕头都知情吧!”
姬县长向来不管这样的琐碎之事,只问一个月马云孝敬多少金子。马云是个严厉的人,向来不容手下背着他干甚么勾当,勃然大怒道“张捕快,真有其事吗?没想到这妹子是马某妹子的人吗?哼!”
姬县长喊住马云道“马捕头啊,你治下不严也不应该当着我的面发飙,本县的一点好心情全都被你弄没了,无趣,倒霉。我不管,我走。”对玉儿道“妹子,我信得过你,我们一起走,装船运货的事我来安排。”
玉儿有意给各衙役一个下马威,拱手对姬县长道“县长莫急,且让我这丫鬟显摆一回。我与她多日未见,正好考究考究她的武艺。慧娘,你下场子耍一盘吧!”
慧娘最喜欢卖弄,得了玉儿的指示,兴高采烈地应道“喏!”清脆干爽。从一个衙役手里夺过一柄剑来,明晃晃的照见人影,显见得是一柄宝剑。便下场摆了一个起势,道一声“献丑!”耍将起来。
好剑法!
只见剑光翻滚,忽高忽低,忽前忽后,气势澎湃,果真是一位巾帼高手。使到,“嗖”的一剑朝一盏花灯刺去,不偏不倚,正刺在皮绳之上,花灯“轰”地一声掉了下来。众衙役赶紧避让,早摔成了碎片。
不一会儿,《玉女剑法》使完了,慧娘收势,面不改色心不跳。
众捕快有几个是识货的,便扯着嗓子喝起彩来
马云倒是一个爱才惜才的,打得是娶了主子,用着丫鬟的如意算盘,白了一眼张捕快,反而吩咐王捕快道“王副捕头,速去将二位的兵器取来,就着她俩与你一道护送县宰回衙。”
对玉儿道“妹子,你的事县宰已经应承了,待我将息数日,便替你办事,一路护送你出魏宁县界,顺风顺水,省去许多麻烦。你自去采办货物,做好准备。县宰购了几只船,专门往返魏宁、夏口,船费是贵了些,羿是船好,二是平安,物超所值。”
玉儿欢喜揖道“如此甚好!今日暂别。明日再来叨扰哥哥。”左顾右盼,似有不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