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区警署是上级，清理现场也是交接工作的一部分，三区只能协助。季君笙作为三区警署的实习生和一区警署的两位警员重新进入了公寓。
三人沉默地上楼。
尽管一区的两位警员都非常没有耐心，敲门的动作也并没有十分客气，但是房间里却没有什么反应。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敲门声更大了。
好一会，他们要找的Omega才过来开门。
叶楚桉看起来异常虚弱，脸色很仓白，是一种文质彬彬的柔弱。
“这是我的证件。”其中一位警员亮出证件，态度却软和了许多，自我介绍后道：“因为这发生了一起社会治安事件，目前正在调查阶段，按照规定，调查期间你不能住在这里。如果你有别的住处，我们可以派人送你过去。”
别的住处……
那就只有实验室了。
叶楚桉表现出了一点为难，最终却没有说有什么顾虑，只是道：“我需要收拾一些衣物，请几位稍等。”
叶楚按说收拾衣物，真的就简单地拿了几件衣服，不过两三分钟就跟着几位警员下楼了。送人的警车还没有准备好，需要再等一会。
警员人数少了很多，一区接手之后，三区的警力就可以撤了。
值班超过十四小时，大家都想快点回家，送人这件事就理所当然地交给了看起来好像跟叶楚桉认识的实习生。
叶楚桉上车后先道谢：“季警官，麻烦你了。”
季君笙发现他好像总是这么客气，虽然还怪可爱的，但总归让人感觉很有距离，和那天在警署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不一样。
不过季君笙无暇顾及，只是为难地想着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自然地把手里的巧克力送出去。
只是他表现得实在太明显，直白地从后视镜里盯着人瞧。
“……”
实在很难视而不见的叶楚桉：“季警官？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季君笙触电般地低下头，一鼓作气地把巧克力递过去：“你一整天没有下楼肯定也没好好吃东西，刚才看你走路好像也没什么力气，你要不要吃块巧克力？”
虽然问着要不要，但是巧克力已经被塞进了叶楚桉手里。
就像那天的一张纸条。
一样不由分说，一样带着些直白的傻气。
叶楚桉一时不察，只好接受这份好意：“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