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繁星咧嘴喊他,“哥哥~”

    秦佑生抬手,像是曾经无数次那样揉了揉她的脑袋。

    橘huángsè的灯光里,兄妹俩相视而笑。

    秦繁星躺回自己的睡铺上,望着黑漆漆的床板,她眨巴眨巴眼睛。

    不对啊!

    明明说好要恨他的,怎么这么快就原谅他了?

    睡梦中,秦繁星一会高高的嘟起嘴巴,一会又扬起嘴角甜甜的笑。

    房间里静悄悄的。

    软卧的门板轻轻拉开,有人坐在了她的床边。

    借着微弱的月色,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

    分别时,她哭花了小脸的模样一直深深烙印在心底。

    曾经不管走到哪里都黏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女孩,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皮肤白皙的吹弹可破,五官比小时候还要精致,美得恰到好处,像是一朵盛绽的花。

    秦佑生伸手轻轻抚过她的眉梢眼角,柔软又真实的触感,心里有岩浆般的热液在沸腾。

    时隔太久的重逢!

    秦佑生突起的喉结滑动,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响起,像是许着千斤重的诺言一般,“小星星,这次我不会再离开!”

    ……

    早上,藏区的天气微凉又清新。

    列车还在继续前行,窗外绿色的自然景观美不胜收,再过两个多小时,就要到达终点站。

    秦佑生换上了军衬,对着镜子正在系扣子,他动作沉稳,扣子一直系到最上面的一颗,领口整整齐齐,这是他对军装的敬重。

    做军人是他的梦想。

    他的亲生父亲是烈士,他的骨子里留着军人的热血,更何况,他始终还记得某人年少时软软的话。

    秦佑生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但人却精神奕奕。

    天空露出鱼肚白时,他才从原本属于他但让给秦繁星的软卧房间离开,随便在外面找了张茶座,靠坐着眯了会儿。

    他身上带着军人不怒自威的气势,眉梢眼角间,却又有一丝柔和。

    秦佑生刚结束完任务,列车到达终点站后,他还要回部队里进行交接,并且还有准备调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