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摄氏度,我建议不要打针先吃药自然抵抗病毒,要是连续高烧两天的话再去医务室抽血化验。”
“好。”
“她身边今天晚上不能离开人,要观察会不会高烧,你?留下来吗?”校医看着崔英道,眉头逐渐紧锁。他本人在帝国高待的时间可长了,对崔英道这个人还是有印象的。让他放心留下这个混世魔王照看病人是不可能的。
“我不留下难道你留下?”果然混世魔王嫌弃的啧了一声呛声道,“你都一把年纪的老瓜皮了还想留在未成年少女的家里吗?喂,有点自觉行吗?”
“…记得零点前给她换退热贴。”被质疑了人品的校医在崔英道碎碎念着:“首尔的社会风气真是越来越差了。”这种话里憋到内伤。
老夫是这种人吗?老夫明明是担心你个臭小子心怀不轨,你还对老夫倒打一耙!这地方不待也罢!
告辞告辞!
校医为朴静香诊治后留下了药品和医嘱就离开了。
盯着人到中年的男校医出了门走了很远确保不会再回来以后,崔英道才从楼道外进屋把门关死。
他站在对他而言略显局促的客厅里,满眼望去这不过20平米的客厅让他感觉无从下脚。小尺寸的双人沙发,目测长度大约不过一米八,坐下去他这双大长腿都伸不开。
超小的圆形茶几,对他而言过于迷你的小杯子,崔英道发觉,这间公寓里的所有东西都好袖珍。他意识到这不是朴静香置办的,墙壁是统一贴的素色壁纸,地板是设计师高审美选出的胡桃色,电视墙上刷着柔和的藕粉挂着画廊里名不见经传的油画,筒灯打出的射光营造出艺术的明亮。
原来她是住在帝国集团提供的商用公寓里啊。
一室一厅的房屋格局,客厅跟起居室连接处只有一层毛玻璃,一个人独居没什么问题可是一旦有人来做客这层隔断则显得美貌有余作用甚微。它若隐若现的把卧室里的一切勾勒出朦胧的雾气,不能保护隐私反而能勾起人一探究竟的兴致,让人想窥视玻璃后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
似有若无的撩拨的人想入非非
起码崔英道在客厅里呆着都不消费劲,随便扫几眼就能把卧室看个大概齐。
朴静香此时就窝在床上盖着被子包裹的跟个蚕茧似的。她确实病得不轻,虚弱的在床榻上连翻身都困难,正常的单人床竟然被她躺出了双人床的视觉效果。
他有心当回绅士,可条件着实不怎么允许。
唉,崔英道叹气。
他最后也无法说服朴静香停止这场作假。她预谋的太早,他察觉的太晚,等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憋闷着一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想要跟朴静香撒火吧,她病歪歪的眼一闭不好说是装死还是真的睡了过去。
这就很你妈无语,合着你主意最大是呗?
哦,老子忙前忙后就只有个同意的权利呗?
你当老子是什么啊?老子可是崔英道啊崔英道!!!
崔英道在心里疯狂腹诽,他觉得朴静香真不识好赖人,错把珍珠当鱼目竟然不放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