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自然看不到,但初蔚看得到,就那么猝不及防地亮了起来。

    初蔚讶异。

    贺闻远从客厅里拿了暖水瓶出来,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晾凉了再喝。”

    初蔚悠闲地坐着,晃着腿,男人又俯首干活了,好像在做什么机器,初蔚也不太看得出来。

    初蔚用意念问糖糖:“刚才玉坠为什么又发光了?”

    糖糖:“我不知道。”

    初蔚:“你知道点什么?”

    糖糖:“我个人理解,这玉坠碰到他的主人才会发光吧。”

    “所以呢?之前在我跟前也发光了啊?难不成他有两个主人?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他不懂吗?”

    “他就是一玉坠,怎么可能懂你们人的事?”

    初蔚:……

    初蔚也不太懂这种元器件机械方面的理工科,但是能完全靠自己组装器件并开始搞研发的男人,在她眼里,就是全才,她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

    贺闻远皱着眉,对着一堆散乱的五金件,一旁是他自己画的图纸,零零总总散成一摊,初蔚看得一片混乱,便去厨房给他做饭吃。

    他要先组装出一台用来切割硅的切割机,硅的硬度非常高,对机器的要求自然极高,他的这台机器已经弄了几天了,目前还有不少难关要克服。

    初蔚一边站在灶台边做饭,一边瞥一眼外面的人,低头笑,她男人意识果然超前,她这样的人不成功,谁会成功呢?

    贺闻远做了一上午粗工活,一副糙汉子的模样。

    初蔚午饭也做好了,男人就要坐大树下的小饭桌旁吃饭,被初蔚推到了水井边:“洗手啊。”

    男人满不在乎的,初蔚还给他打了肥皂:“要注意卫生啊。”

    贺闻远洗了手,初蔚又拖过他的手,帮他细细地擦拭手指。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指腹有些粗糙,带了薄茧,仔细看,手背上有一些细口子。

    初蔚有些心疼:“怎么有伤?”

    贺闻远满不在乎:“做粗工活,哪能一点伤没有,没事的,嗯?”

    木匠活,木屑不小心刮一下,怎么可能会一点口子都没有呢?

    她白净的小手在他的掌心,就显得更加十指纤纤,是大小姐的手。

    贺闻远这个粗工觉得,他以后就连洗手作羹汤这种事,也不能让大小姐做,大小姐不就得享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