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一点驱散那些污血,一来伤身,二来要很长时间吧。”
夜煊眼神晦暗。
夜晚降临,他出了门去,在初蔚的窗前站着,里面仍有声响,是她的咳嗽声。
初蔚坐在书桌前,右手拿着银针,插到指甲缝里,每一个指甲缝都插了一根针,痛得她闷哼几声,又担心吵醒哥哥和爷爷,只能拿了布条塞在嘴里。
鲜血顺着银针一点一滴往下掉,她只能在晚上,大家都睡着了的时候,一点一点将空间里的血排出去,唯这一条路可以走。
每晚她这么排血的时候,都会在内心咒骂杨薇,害人精,到底搜集了多少血弄在她那空间,这可真是个大工程。
只有骂人才能缓解她的疼痛。
血顺着针尖低落到一个面盆里,初蔚弄到一点钟,实在疼得受不了,便停了下来,处理掉面盆里的血,又悄悄回到房间。
极致疼痛之后,力气好像被人抽空了,她沾枕头便睡着了。
夜煊进了她的房间,坐在床边,夜色中,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一直以来,你对他都很好,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是很不公平的,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呢?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
他轻声呢喃着,抓起她的手,凝神,指尖缓缓有鲜血渗出……
躺着的人眉头皱了起来。
他知道她痛,另一只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心,轻声哄着:“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这声音仿佛有魔力,初蔚真的慢慢平复了表情。
夜煊帮她排了不少血,体力有些不支,只能匆忙离去,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四月份,初蔚发现那收回来的空间里还有一大片都是被污染的,顿觉心力交瘁,但她发现,好像每天早上醒来,都跟她前一天晚上的进度有所出入。
这空间里大致有进度条,现在空间净化了大约五分之一,当晚临睡前,她会大概关心一下进度条,每天早上起来,会觉得,进度条好像又往前走了一点点。
已经好几次有这样的情况了。
难道这个空间成熟了,学会了自我排毒?
那倒是好事。
才四月份,初蔚就已经热到不停地拿书本扇风了,盛怀瑾给她拿了个折扇:“这么热吗?”
初蔚笑笑:“医生说我肝火旺啊,肝火旺的人就是热。”
“喝了那么久的药,一点都没有好转吗?”
“有有有,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