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的生活,除了和贺闻远分手之外,一切都还是井井有条的。

    她的饭店生意蒸蒸日上,几乎都要成为海城的一张名片了。

    她的药铺,之前没有和六院合作,现如今,就更加没有合作的可能了,但依然还是不愁生意。

    因为初蔚在棚户区义诊的事情传遍了海城,大家都觉得她是大善人,而且她的医术也小有名气了,所以,明安药铺也是不愁客源。

    阮琴总是会偷偷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过来烧饭,在她快要回来的时候,再偷偷离开。

    初蔚其实已经吃过好几次阮琴亲手做的饭了,盛怀瑾每次都问她味道怎么样,她都说挺好。

    盛怀瑾再把这话传给阮琴,阮琴每次都能泪流满面。

    盛怀瑾这心里颇不是滋味,觉得命运弄人。

    初蔚回想起前生的点点滴滴,因为是家中唯一女孩子,所以不管是爷爷还是哥哥弟弟还是父母,都很是宠爱她。

    现在一想,这辈子她父母做的事,好像也没那么让她无法释怀了,毕竟前生他们受她牵连才下场凄惨的。

    从药铺回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她进院子的时候,看到厨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阮琴。

    其实她吃得出来的,她天生五感敏锐,自然能尝得出近来的很多菜不是家里保姆烧出来的味道,爷爷和她哥是不下厨房的,唯一的可能,她也猜到了。

    今天一看,果不其然。

    她犹豫了一下,进了厨房,阮琴听到脚步声,以为是保姆或者老爷子,一抬眼,看到初蔚,吓了一跳,惊慌失措间切到了手指,鲜血顿时染红了菜刀的刀锋。

    阮琴一时手足无措:“蔚蔚,我……我……就是刚好路过……”

    初蔚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菜刀,放在砧板上,然后拉着她的右手,进了院子,走到水井旁,按了一点井水出来:“冲一下……”

    阮琴顿时眼眶通红:“蔚蔚……你……你是在关心我吗?”

    初蔚表情有些别扭,似乎不太习惯现在的局面,井水冲下来,才看到,她左手食指指尖破了很大一个口子,初蔚眼神黯了黯,轻声道:“你坐这儿别动。”

    说完,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些止血的药和纱布胶带,没一会儿又折回来。

    看到阮琴坐在葡萄藤下,偷偷抹眼泪,初蔚心口堵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半蹲在阮琴跟前。

    鲜血还在流,初蔚动作很轻柔很细致地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敷了一些药,接着用纱布缠好,又缠了一圈胶带。

    “每天都要记得换药,不要沾水。”

    阮琴泪如雨下:“蔚蔚,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初蔚依然觉得不自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叫他……晚上一起来吃晚饭吧。”

    阮琴没有想到今天的惊喜一个接着一个,不敢置信地看着初蔚:“是叫你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