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后,贺闻远亲自送他的大伯一家走,态度恭敬。
待他二伯要走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贺海林眼中寒光闪过,不悦地看了一眼他的小侄子:“有事?”
贺闻远笑笑:“天寒地冻,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不算远,想请二伯去我那边喝杯热酒。”
贺海林眉头微皱,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二伯不愿意?”
他都这么说了,贺海林要是不去,还真当他怕了这小子,便嘱咐了一下他妻子,上了贺闻远的车。
一路无言,到了贺闻远家。
初蔚特别贤惠地进厨房帮他们热酒,还炒了点花生米。
厅里留给他们,她则和奶奶她们回到了后院的房间。
贺海林瞥了桌对面坐着的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贺闻远先喝了一杯酒,笑笑:“今天大伯和你说什么了?”
贺海林眼睑微颤:“你小子想打探什么?”
贺闻远悠然拾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意味深长地笑:“大伯是不是暗示你,是我在爷爷面前搬弄是非,让爷爷相信是你害了我亲生母亲和养母的?”
贺海林大骇,这小子成仙了不成,他和他大哥说的话,怎么这小子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这话什么意思?”
贺闻远笑笑:“关于我亲妈和养母的事,我觉得不是二伯您做的。”
贺海林皱眉,拍了一下桌子:“既然你觉得不是我做的,那在你爷爷面前,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贺闻远挑眉:“那是因为爷爷已经不想继续调查下去了,而你的嫌疑最大,是因为你让爷爷拿住了把柄。”
贺海林咬牙。
贺闻远又道:“二伯父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被人拿住把柄,爷爷拿住的把柄是什么?”
贺海林回忆了一下。
不就是因为这小子的养母来告知他母亲当年很有可能是被暗害的,而他说要告诉老爷子,却瞒而未报嘛。
贺闻远握着手中的小酒杯,抿了一口:“当时只有二伯您一个人知情吗?”
贺海林眼睛一亮:“我大哥他,也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