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中铭也道:“是啊,大伯他究竟是怎么了啊?为什么要突然之间说那些奇怪的话?他是不是……”

    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这种话,他也无法问出口。

    盛老爷子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我要是能搞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的局面老头子怎么回事。”

    盛清世的长子走进来,向他们表示抱歉:“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向瑜儿发难,什么上辈子这种事过于荒诞离奇,可他坚持这样,我们也都没有办法,给你们造成的麻烦,真的是抱歉。”

    盛中铭摆摆手:“算了,已经这样了,只能以后再说了,只希望他这轴着的一根筋能早点回归正常。”

    阮琴将日常要用的行李装进皮箱里,初蔚看她泣不成声的样子,心疼不已。

    她很愧疚,她愧对对她这么好的家人。

    可她也不想再次看到贺闻远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必将拼尽全力搞清楚这之中的一切,可要想搞清楚,似乎任重道远。

    再难,她也不会放弃。

    爱情亲情,她一样不会放手。

    暂时的失去,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得到。

    腊月初八,隆冬之夜,外面滴水成冰,冻得人鼻尖发红,初蔚被她大爷爷打过一巴掌的脸经过发酵,这会儿又红又肿。

    盛家一家人的心都要疼碎了。

    盛怀瑾少有的年轻人的血性让他想要奋不顾身去找那位固执又死板的大爷爷理论,被他父亲拉了下来。

    他突然痛恨自己身在这样传统的大家族里,什么家族荣誉地位什么祖宗先辈,每一样都像一座大山,压在他头上,压得死死的。

    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一家人送她到门口,阮琴哽咽道:“先住水岸路,等你大爷爷缓过神来了,一定可以回来的,嗯?”

    初蔚伸手抱了抱她:“别难过,没事的,我们是一家人,以后肯定还是可以团聚的。”

    阮琴捂着心口,泣不成声。

    盛怀瑾将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我开车送你过去。”

    初蔚对她爸妈爷爷道:“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别担心,我会好好的,那样的生活,一个人的生活,我习惯的,没什么难得倒我的。”

    说完,上了车。

    后视镜里,她的家人一直站在那,这个隆冬之夜,是真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