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胜还以为他爷爷肯定会保住他的,贺闻远有再大的能耐,他还能反抗爷爷?
在他眼里是天的人物,贺闻远却并没有对他言听计从。
他在贺家老宅的客厅里坐了好久,他爷爷才回来,脸上的神色却是让他一惊。
“爷爷,贺闻远是不是答应不追究了?司机那边我都打点好了,他愿意顶罪的,只要初蔚不告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贺易庸沉了沉气道:“我会尽量给你减轻量刑的。”
贺知胜腿一软,跌坐进沙发里:“爷爷,您是什么意思?”
贺易庸脸色铁青一片。
孙儿自相残杀,一切祸端都是初蔚那丫头,闻远糊涂,闻远太糊涂了。
便是那工地上的工人死了,又怎么样?岂能比得上他的孙子?
赔钱息事宁人便是了,又为什么要大动干戈让自己的堂弟坐牢?
红颜祸水,闻远糊涂。
如今话也放出去了,他不真的惩罚那孩子,那孩子不会真的上心,六院确实暂时不能让他待下去了。
可选谁上任,那也是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
贺知胜见他爷爷深色难辨,担心不已:“爷爷,你开口让闻远不要追究这件事,这件事就一定会被翻篇过去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那个工人,外地农村的一个泥瓦匠,无权无势,即便他真的死了,我们给钱给他们家私了,这事根本都闹不起来,更何况他又没死。”
贺易庸抓着他的手腕:“这件事,已经无力回天了,不要挣扎了,就因为那人没死,所以,你表现好一点,如果能争取缓刑就争取缓刑,如果不行,顶多判两年,到时候在狱中表现好一点,还可以减刑,很快就会出来的。”
贺知胜彻底垮了:“爷爷,贺闻远他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他为了一个女人已经彻底疯了吗?”
贺易庸沉气:“好了,不要多说了,言尽于此,以后长点记性,即便真要做什么事,要深思熟虑,要谨慎布局,而不是像如今这样,鲁莽行事,你听清楚了吗?”
“爷爷,我不想坐牢。”
如果扳倒贺闻远的代价是他要坐牢,那他说什么也不会出手,他的损失太大了。
坐牢出来之后,他身上就有污点了,以后走到哪里都甩不开的。
他是贺家的小少爷,是矜贵的受人奉承的少爷,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竟然要面临牢狱之灾。
是不是从一开始,这些都在贺闻远的算计之中?
他昏昏沉沉地想,自己是不是着了贺闻远的算计。
就这智商,也想算计贺闻远,真的是难为他了。
他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没办法,指使人行凶这罪名不容小觑,他还是被扣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