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笑笑:“医生都说了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初蔚抚着他修长的手指,眉头深皱:“到底是什么情况,感觉这不像正常人该有的症状。”
贺闻远玩笑似的安抚她:“或许我和你们一样,也有个什么空间,现在是考验期。”
初蔚轻嗤:“少没正经的,你以为谁都能有空间的吗?快睡觉吧。”
夏日午后,电风扇轻轻摇着头,外面蝉鸣一片,初蔚靠在床边,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从眼前消失了似的。
贺闻远却是没什么睡意,开几个小时的车还真是累不到他,没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到靠在床边的人反而睡着了,不禁哑然失笑,伸手抱住她,她身子软,但身上没什么汗,他将人放平,便起了身,把床让给她睡。
他去了隔壁,跟李宝剑交代了一下,让李宝剑去查一些事。
他猜测张桂英当天来找他,没见到他之后,应该又去找了爷爷,可爷爷从未和他说过这话。
所以,爷爷对这件事知情吗?
当天在场的是哪些人?
他必须得查清楚。
脑海中浮现出几个人来,他养母张桂英死于贪财,但不代表她贪财就该死,那人为什么杀她?
显然是因为担心她把他生母意外死亡的事情捅出去。
那么,也就是说,他生母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他握紧了拳头,这偌大的贺家,暗流之下藏着的是阴谋诡谲,是无穷贪欲。
初蔚醒了之后发现贺闻远在一旁的躺椅上,摇摇头,自己怎么鸠占鹊巢了,她醒了醒神志,又给贺闻远搭了一下脉。
贺闻远醒来,声音沙哑:“醒了?”
初蔚伸手按下他要抬起来的头:“嗯,你躺着,我再给你检查一下。”
贺闻远另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初医生查出什么来了吗?”
初蔚眼神软软地瞪了他一眼:“不要闹。”
声音轻软,透着撒娇的意味,贺闻远心头跳得厉害,盛夏午后,好像一颗心特别容易悸动。
初蔚仔仔细细给他搭了脉,脉象特平稳,依然没有任何异象,又拿起一旁的听诊器,按在他心口。
男人声音低沉缓慢:“隔着衣服能听清吗?要不要……”
说着修长的手指落在纽扣上,作势要解扣子,初蔚拍了一下他的手:“别动。”
贺闻远薄唇噙着笑,眼睛幽暗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