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淡然道:“爷爷,不如,让您的司机去我的办公室拿真正的价单,这是钥匙,就在书桌旁柜子的第二层,三家供应商,我打算对比之后再征询金总和钱副总的意思最终做出裁决的。”

    贺知年这会儿有些慌了。

    这是什么情况?

    贺易庸颌首:“许辉,拿着钥匙去闻远办公室拿资料。”

    许辉走后,贺易庸淡定道:“吃饭,一边吃一边等许辉回来。”

    贺闻远笑笑,拿起筷子,如常吃饭。

    贺知年哪里吃得下去?

    贺海洋也没心情吃饭。

    贺海林心中懊悔不迭,刚才他做什么要插嘴多说那几句呢?不然就只是老大家的事,现在好了,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了,万一……万一着事真的是个乌龙,老爷子肯定要怪罪他的。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贺闻远是胃口最好的那一个。

    来回三十五分钟,许辉回来了。

    贺知年的心跳得有些快,许辉将一叠资料交给贺易庸,贺易庸慢慢翻阅,继而摔在桌子上,抬头看贺知年:“知年,为什么要伪造你手上那份价单诬赖你的弟弟。”

    贺海洋闭了闭眼睛,果然中了圈套。

    贺知年有些慌张:“怎……怎么会?”

    贺闻远起身,走到他爷爷身边,接过那叠资料:“大哥不信的话,可以看一看,明安从一开始就不在我的考虑范畴,更别提提价十个点给明安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知年脸颊直抽,咬牙看着贺闻远。

    显然,他这个堂弟挖了个坑给他跳,而他迫不及待跳了进去。

    成王败寇,他现在没什么好说的。

    贺海洋沉声道:“知年,谁给你提供的价单,那人用心太险恶了。”

    贺知年供了一个人出来,就是医院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员工。

    贺易庸沉着脸看他:“这人是个挡箭牌的还是真的是这人给你的价单?”

    贺知年慌忙道:“爷爷,真的是他给我的,我……我识人不明,我错了。”

    贺海洋大气不敢出一声,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贺易庸冷声道:“听风是雨,就迫不及待来质问你的弟弟,对你弟弟就这么不信任吗?”

    贺知年一个劲认错:“爷爷,我错了,我不该不核实就冤枉闻远。”

    贺闻远隔岸观火,脸上表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