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经历了一番难言的失败。
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逼迫到了不得不刷新自己的底线,连会功夫的隐秘事儿都暴露了出来,他身上的气度,到底还是有了些许变化。
比较起之前的淡定,还有令人难以捉摸的虚假温和,此时的他,沉稳温和的面孔上总算没有了伪装。
而是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郁跟狠婺,才有了那么几分真实的样子。
就连眼角处,也隐隐有了几道此前难见的皱褶。
周身的气场,更是压抑到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令站立在他一侧的胖使臣屏神静气,小心翼翼。
后来莫约是实在有事,方才忍不住,压低嗓音悄然出声。
“王爷。”
或许是被他给惊动到了,许久不动,几乎跟一尊雕像没有什么区别的欧阳晟乾,这才有终于有了动静。
似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将手中的棋子给落到了棋盘上。
见着他动了,那胖使臣的胆子,也就稍稍大了些许。
“王爷……可还是在为那日南麟皇那番话而有所思虑?
属下愚见,倒觉着王爷不必多虑。这定然是那南麟皇的计谋,用以离间您跟王上的关系。
毕竟王上对您的器重,大家皆有眼,看的一清二楚,即便是关于您提出的此次攻占南麟的计划,也是十分支持,甚至派出三十万大军压境。
如此信任,又岂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来?”
从明面上看,事情的的确确就是这样。
所以,才对峙那日,冷君遨拿出信件,说是西岐王的密函时,西岐这边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肯信的。
然此时听着手下人的开导,欧阳晟乾却是摆了摆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是不是计谋,有没有真假,就如同冷君遨说的那般一样,彼此心里其实都有一定的数儿。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未必就需要说的太过明白。
而皇室内里的那些龌龊,也不是人人都能够触及到的。
或许因此而联想到了什么,欧阳晟乾的脸上,阴婺更甚,略微沉思了一番,沉吟着吩咐。
“本王这边暂且先等上一等,你先派人回西岐。
切记,不得大张旗鼓走漏风声,一切暗中进行,同左史大人去接个头,探听一下宫中动向。”
这个交代,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