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月颔首,秦温瑜也点头。
“是西域进贡的,我前阵子特意去向父皇讨要,他就将糖果全给我了。”姜昭昭一边收回多余的糖果,一边说。
她留了一颗给自己,握在掌心里没急着吃。
一切都很融洽,几人有说有笑地围坐在一起,只他如局外人。
祁憬舟在看,他看见姜昭昭的笑,心里一堵,难受地紧。
她对他笑过,可没有哪次是如同这般地,不戒备地、发自内心开心的真正的笑。
他看了一会儿便默默掀开围帘出去,迎面扑来的风缓解了他心中的烦闷。
如今要做些什么呢?
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脑海里又显出以前的事儿来。
上辈子姜昭昭的十五生辰宴,她一心只想接近自己。
找了各种借口要他陪着她。
那时候他不懂情爱,只懂君命难为。
少女摔倒了要他扶,哭了要他哄,他若不同意,就拿皇帝镇压他。
出宫游乐也要他相伴,美名其曰保护她堂堂公主的生命安全,那时候的姜昭昭恨不得一日三餐都要跟在他身旁。
她各种为难自己,假借旁人之口约他出来一聚,为的就是看他一眼,不论他有事还是无事,看见他了才算开心。
狩猎也是。
明明怕疼,一摔就哭的人,非要学骑马,不会了缠着他要他教。
他说,如果摔了,公主会吃不消,这马还是别骑的为好。
她却回,如果摔了,他会不会心疼。
竟是些不着调的话,简直厚颜无耻!
女儿家难道不懂什么叫自重吗?
少年经不起情话,耳根子红的惹少女大笑。
他薄怒,抿唇就要拂袖而去,一只手就拉住他的衣角跟他一起走。
她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