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农迟疑了几秒钟,说道:“你立刻去他办公室,想办法把他留住。我马上就过去。”说罢戴雨农挂了电话。站在戴雨农对面的毛齐五看到戴雨农脸色不对劲,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问道:“处座,出什么事了?!”戴雨农阴着脸,说道:“你派去的人把事情办砸了。”毛齐五吃惊的看着戴雨农,说道:“处座,我派去的人是老手,怎么可能失手呢?!”戴雨农说道:“怎么不可能?!王祖城这个人心思细腻,他不可能没有防备。”毛齐五迟疑了几秒钟,问道:“处座,现在该怎么办啊?!”戴雨农说道:“找人把事情扛下来。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是!卑职立刻就去办!”说罢毛齐五离开了戴雨农的办公室。与此同时,贺函忠出现了王祖城的办公室门口,刚准备推门进去。王祖城正好拉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贺函忠,王祖城说道:“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你派人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麻烦你派人把东西给我送到家里。”说罢王祖城就要离开。贺函忠拉住了王祖城,说道:“鹤松老弟,有什么好好说!”说着贺函忠把王祖城拉进了办公室,接着说道:“老弟,做哥哥的没有亏待过你吧?!你这么一走了之,有没有为我想想啊?!”王祖城说道:“正是为哥哥你着想,所以我才走。”贺函忠说道:“今天的事情我已经上报处座了。处座为此大发雷霆。已经下令严惩嫁祸者。”王祖城说道:“老兄,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贺函忠问道:“什么意思?!”王祖城说道:“如果没有处座的同意,谁会拿绝密资料当诱饵?!”贺函忠听到王祖城的话,顿时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苦笑了两声,贺函忠问道:“老弟,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王祖城说道:“我惹不起,难道就躲不起吗?!”贺函忠说道:“老弟,听哥哥一声劝,把东西收回去,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说罢贺函忠拿出了王祖城的佩枪和证件,放到了茶几上。
“嘭!”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戴雨农从外面走了进来。贺函忠和王祖城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叫道:“处座!”戴雨农微点了一下头,看向了戴雨农,以及茶几上的东西,开门见山的说道:“鹤松啊!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伤了你。但是我们二处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样。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必须经受一些考验。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那个故意陷害你的人,我已经执行了家法。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王祖城盯着戴雨农看了几分钟,又看了看贺函忠,无奈的叹了口气,收起了茶几上的东西。戴雨农看到王祖城的反应顿时笑了起来,对贺函忠说道:“你再跟鹤松好好的聊聊,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说罢戴雨农向办公室外走去。
目送着戴雨农的身影远去后,贺函忠顿时吐了口气,说道:“老弟,你放心!其他的我不敢保证,至少能保证今后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哥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啦!”说罢贺函忠急匆匆的离开了。等办公室的门关上,王祖城点起了一支烟,暗道:“希望这次没有白闹。”
贺函忠离开王祖城的办公室后,追上了戴雨农:“处座!”戴雨农听到身后传来的叫声,停下了脚步,左右看了看,问道:“那个信封,王祖城打开过吗?!”贺函忠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我已经检查过了。他没有打开过。”戴雨农嘀咕道:“看来还真怀疑错。”贺函忠问道:“处座,你也怀疑王祖城跟紅黨有瓜葛?!”
戴雨农不能回答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怀疑,只能说:“黄埔前四期都非常的危险。他们或多或少都跟紅黨重要人物有过接触。难免有些人会受到一些影响。如果王祖城在其他的地方,我能不管。但是他来了我们二处,而且成为了我们二处的骨幹,不管他背后有谁,我都要对他进行考验。第一次考验,黨務調查科帮我做了。这次算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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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考验。”贺函忠沉吟了几秒钟,拿出了信封递到了戴雨农的面前,问道:“处座,这个该怎么处理?!”戴雨农接过信封,说道:“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说罢戴雨农向前方楼梯口走去。目送着戴雨农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贺函忠苦笑了一声,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十多分钟后,戴雨农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桌前坐下后,戴雨农从口袋里拿出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了那张他留在里面的名单,仔细的看了一遍名单上的名字,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随后把名单放回了信封里,接着把装着名单的信封放进了藏在办公桌桌脚柜子里的保险箱。……
吃过午饭,王祖城跟贺函忠打了一个招呼后,开车离开了洪公祠。没过多久,又有两辆轿车跟着开了出去。王祖城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转了两圈,很快从后视镜里发现后面有人在跟踪他。王祖城早就猜到某些人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所以他对此并不在意。又逛了一会,王祖城把车停到了路边。下了车,王祖城走进了不远处的洋行。又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王祖城大包小包的从洋行里走了出来,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后,王祖城上了车。
一个多小时后,王祖城把车开进了中|央|軍校。经过检查,王祖城把车开进了憩庐的大门。停好车,王祖城刚推开车门,看到蒋夫人的秘书钱用和,笑着打起了招呼:“钱姐!夫人在吗?!”钱用和回答道:“在!她知道你来了,特意让我来接你。”
“谢谢钱姐!”王祖城下了车关上车门,走到后备箱的位置,打开后箱盖,从里面拿出礼物,递了一个小布袋给钱用和,说道:“钱姐,这是最新款的手提包,你拿着!”钱用和笑着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啊?!”王祖城说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跟我客气。”钱用和清楚王祖城的脾气,于是也不再跟王祖城多争辩,道了声谢后,片刻不敢耽搁带着王祖城向别墅里走去。
“婶婶!”王祖城走进别墅,跟蒋夫人打起了招呼。蒋夫人亲手接过王祖城手中的东西,笑着问道:“你小子又买什么东西啊?!”王祖城回答道:“今天路过路怡洋行,看到里面出了很多新款手提包。我特意选了几只,另外还给你带了几瓶香水。”蒋夫人带着王祖城走到沙发边招呼王祖城坐下后,打开了一个布袋,从里面拿出了手提包,在身前摆弄了几下,满意的说道:“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王祖城说道:“只要婶婶喜欢就行了。”蒋夫人收起了东西,交给了钱用和,然后在王祖城的边上坐了下来,打趣道:“你今天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王祖城回答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是来看你的。其他人觉得有委座这样亲戚应该避嫌,少接触。不过我跟他们相反。不管叔叔官有多大,他是我叔叔,这是改变不了的。与其回避,还不如大明大方的多走动走动。古语有云‘百善孝为先!’我爹娘已经没了,再不孝敬一下叔叔婶婶,我怕以后没有机会。”说着王祖城的眼角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蒋夫人不能生育,对待王祖城的话正好打中了蒋夫人的軟处。蒋夫人心中暗道:“鹤松就是比他几个哥哥有良心,别的人不帮,这个孩子我一定要帮衬一下。”蒋夫人伸手拍了拍王祖城的肩膀,说道:“今后想来就来,这里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
王祖城点了点头,说道:“婶婶,日本人派来刺杀叔叔的刺客已经被我解决了。不过现在外面还不是很太平。你平时如果出去的话,一定要小心。如果护卫不够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我随叫随到。”
蒋夫人笑着说道:“你们二处不是一直很忙吗?!你怎么会有空陪我啊?!”王祖城说道:“虽然我在黄埔一期旁听过呢?!我那么卖力做事,把该有的功劳都让出去,他们还不放心我,担心我跟紅黨有瓜葛。这不,他们又设计考验了我一次。反正他们是一次比一次过分,我对他们已经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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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还不如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该做的做,不该做的问都不要问。这样一来,我空的时间就多了。”
蒋夫人说道:“他们这些人就是疑神疑鬼。你少做一些事情,也好!”接着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赵洁结婚啊?!”王祖城回答道:“我爹娘刚死了一年多,怎么也要再过一年多吧!等满叁年再说。”
蒋夫人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省得被别人说闲话。”……王祖城跟蒋夫人聊了一会,在憩庐吃了晚饭后,王祖城跟蒋夫人道了别,开车离开了憩庐。
“咚!咚!咚!”就在王祖城回到家里的时候,一个穿着中山装的青年来到了毛齐五的办公室门口,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在办公室里值班的毛齐五听到敲门声,叫道:“进来!”青年推门走进了毛齐五的办公室,叫道:“主任!”
毛齐五问道:“怎么那么晚来过来?!”青年回答道:“王祖城刚刚到家,我们这次换班回来报告。”毛齐五皱起了眉头嘀咕道:“刚到家?!”迟疑了几秒钟,毛齐五问道:“他下午去了什么地方?!”青年回答道:“他先是逛街,然后去了中|央|軍校。”
“中|央|軍校?!”毛齐五嘀咕了两声,问道:“他一下午都在中|央|軍校,没有出来过吗?!”青年摇头道:“没有!”毛齐五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青年应了一声,问道:“王科长那边还要继续监视吗?!”毛齐五回答道:“那边继续盯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