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风和日丽,朗朗晴空,阳光照在脸上,一阵暖洋洋,看下四周,一片旷野,稍一感应,便知道周围里许,无一活物,这是神魂的感应,原本,我也能感应周围,只是现在,却已能感应接近方圆一里,我知道,这是它们的馈赠。
看看脚边,一把匕首擦在那里,还有一本泛黄的册子,不由一阵怅然若失,是我经历了历史,还是我感应了历史……不得而知,却也不重要了。
只记得那个粗犷的将军,“我的道,是随心所欲,速度和力量”
那个威严的君王,“魂飞魄散又如何,来生谁知我是我!”
罢了,怕是上寻九天,下探九幽,也再难寻你们了,会永远记得你们,可我,还有我要走的路,甩甩脑袋,将那股凄怆和苍凉甩出,永别了!而我,也该出发了!东北,东出马!
翻开这泛黄的册子,咦?一本瞳术,我想起那位说的“予他一张欠条,许他一门功法”,欠条没见到,功法却是真的应允了,而且还是瞳术,知道我眼神不好?阴阳眼经常瘫痪失灵?
兽王龙瞳……这名字倒威武霸气,可这兽王是虎,龙是九天生灵,不是兽啊!
认真细读下来,这才明白,这是两种瞳术,兽王瞳和龙瞳,修炼条件却极为苛刻,只有特定的机缘巧合之下才能觉醒其一,至于是哪一种,全凭运气,或者说个人福缘,反正阴阳眼随着我遇到的人和事越来越怪异高深,总要废掉,那就修炼这个,觉醒哪种,全凭福缘!
等来寻踪而来的张须陀,坐在车里,一路同时修炼医字脉神通和这瞳术,时光稍纵即逝。
东北,长白山,在远离旅游胜地之外的一处不显眼小山峰上,我和张须陀顶着风雪齐齐站立,张须陀整整衣衫,难得的正经起来。
“张家,张须陀,求见姥姥”
声音响遍四野!我诧异的看着他,这是喊给谁听,不是说来这看看地形吗?
良久,果然无人应答,我目光斜睨,“老哥,这是你们东北的练嗓子?”
张须陀则怒冲冲瞪了我一眼,“滚蛋,不知道规矩,在这别乱说话!”说完就又像刚才一样,再次喊了一遍,依旧没有反应,第三遍后,张须陀神色讪讪的对我说,“可能姥姥没在家……”
姥姥是谁,我不得而知,可看张须陀的郑重,应该是我能见爷爷的关键人物!
“那怎么办?”我开口问道,这冰天雪地待着实在不舒服。
“等,去山下歇歇,明天再来。”张须陀回答,毕竟两个人徒步踩着冰雪登上这海拔两千多米的高峰,也是累的够呛。
下山就容易了很多,雪面上一路走,一路爬,一路摔爬滚打,很快就到了一个老林子,附近数百里杳无人烟,这里算是唯一适合暂时歇歇的地方了,张须陀临时搭建了一个雪窝子,类似用雪盖了个房子,我则好奇心起,和他一样出去找寻野味,只是走了个不同方向。
雪下有松枝,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我一路走一路神魂感应周围动静,自从得到了那些执念的滋养后,我的神魂无比强大,我不知道那些老一辈高手神魂会修炼成什么样,只是拿张须陀试手知道,我们的神魂之间,是萤火和皓月的区别,突然停下脚步,有动静!
在我前方不到一里,一只黑熊也留着口水嗅着鼻子像我奔来,这样在冬眠时醒来的黑熊都是饥肠辘辘,闻到点生气就立刻两眼放光,挥舞的两个大熊掌兴高采烈,我感应来者体型,竟然是个大家伙,也跟着兴奋起来,这些日子研习武道,也着实手痒难耐。
一人一兽在林中遭遇,黑熊大掌拍来,竟有风雷之声,我堪堪躲避过去,双腿一蹬就向前撞去,贴山靠!黑熊被撞得一个趔趄,我也肩膀麻木,不等它反映,已握刀在手,哥舒夜带刀!
这次的招式与上次完全不同,自从这招被说成是小巧之武后,我便细心琢磨,要速度,要力量,便减去了借用腿部力量需要旋转身形的弊端,直接腰力,臂力,腕力齐发,反手握刀就自下而上直接挑去,同时口中一道佛家真言,“吽”,砸在这黑熊的脑海。
黑熊的肚皮上出现一道长长的伤口,却未伤及内脏,着实是皮糙肉厚,可仍然傻站在原地,那是佛家真言的效果,自从我的神魂得到滋润以后,无论佛道的真言效果都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见黑熊犯傻,我再不给它机会,手中刀刺入它的胸膛一跤,顺势就是右肘横击。
这正是随心所欲之道,只要速度与力量,招式随心所欲,这一刺一肘击正是云菲菲的路子,黑熊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之后就应声倒地,一个回合解决对手,我也心满意足,因为这正验证了我的道,突然就感觉心底发寒,手中刀顺了感应就甩了出去。
十几米外一棵树上正紧盯着我的一条大蟒,突然被我甩出的刀刺入腹部,盛怒之下猛地爆发起来,盘起的身子一个弹射,就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