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逍遥这么一说,又见他脸色未变、气吸如常,吕铁崖不得不开始相信李逍遥的话了。
他觉得自己此次确实是大意了,太小看了莫言剑客李逍遥的能耐。既然对方已经悟得剑宗大道,破境成功,他再这样单打独斗地和对方纠缠下去,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吕铁崖也没有心思再在此地逗留下去,留下一句:“李逍遥,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连当今朝堂的面子都不给,那你就等着领死吧!”说完,他纵身一跃,消失在这一片密林之中。
见吕铁崖突然逃遁,李逍遥却并没有追赶的打算,静静地在原地站立了片刻,然后“哇”一声,涌上一口热血,喷了一地,眼前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见此情形,躲在草丛后的余伊建大吃一惊,他想:原来刚才那紫衣男子所言确实不假,李逍遥的确是中了他的叫什么“排山倒海”的大招受了重伤。但是,为了迷惑敌人,李逍遥故意假装自己受伤不重,还强行运气轮转将对方击伤,令其知难而退。想到这里,余伊建对李逍遥的机智和勇敢又更加敬佩了几分。
他顾不上再考虑其他后果了,猛地站起身来就来到了李逍遥的身旁。
只见李逍遥仰身躺在地面上。此时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那一袭白衫,胸口已被一滩吐出的鲜血染成了鲜红一片。
由于常年照顾半疯的老头,总是帮疯老头看病抓药,有时为了节省一点药费还亲自上山采摘草药,因此,余伊建对初浅的医术和药理还是略懂一些的。
他伸出右手在李逍遥鼻子边探了探,发觉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又搭了搭李逍遥的脉络,发现脉象也比较零乱,便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样,还有救不?”程二牛看着余伊建问到。
“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还好他内力深厚,所以没有当场毙命,不过也需要服用调理内伤的良药才能救得回来了啊。如果再耽搁掉几个时辰,哪怕是神医在世,怕也回天无力了。”余伊建回答说。
“你好不容易才多弄了一坛酒水钱,可就这几个破铜钱,咱上哪去给他弄疗伤的良药啊?”听了余伊建的话,程二牛失望地说到。
被程二牛这么一问,余伊建也皱起了眉头。
是啊,去哪里弄治疗内伤的灵药呢?他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当他的眼光无意间落在了程二牛的身上时,眼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意。
程二牛见到余伊建的这个表情,知道又将会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连忙喊到:“贱贱,你小子想干嘛?又打什么鬼主意了呢?”
“嘿嘿,二牛,谁说没有疗伤的良药的?我记得你们家就藏了一盒‘玉露丸’吧。”
“呸呸呸,我就知道你小子拉不出好屎来。贱贱,我可告诉你,你别想打我家‘玉露丸’的主意啊,那可是我们家祖上随‘三板斧’绝学一起流传下来的传家之宝。想要用我们家的‘玉露丸’救这个陌生人,你想都别想。”
“我也真是奇了怪了。你们家又有武功绝学又有灵丹妙药,干嘛还窝在芙蓉镇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子上当个屠户呢?我要是你爹啊,我早就出山,打出一片天地,逍遥快活了。”
“哎,你不懂,你以为江湖很好玩啊?我爹说了,当年我阿爷也是一方豪侠,只因江湖恩怨死于仇家之手,早早地抛下了我阿奶和幼小的我爹。我阿奶不原意我爹再像我阿爷那样踏入江湖,重蹈覆辙,便立下规矩,从此不准我们家后人再入江湖。所以祖上传下来的‘三板斧’也只能作为强身健体,自卫防身的技艺学习,却不能以此再踏入江湖半步了。”
程二牛回答说。
“哎,既然你们家都不打算再踏入江湖了,还留着这‘玉露丸’干啥?用它来救人一命不是挺好吗?成天被藏着供着,我都替那‘玉露丸’不值。人不能尽其才,物不能尽其用,这可是莫大的悲哀啊!那‘玉露丸’如果是个人的话,我觉得她都应该在偷偷哭泣了吧。”
余伊建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
“那我也没办法。这‘玉露丸’我爹保存得可好了,就连我都不知道他把它藏在什么地方了。就算我想帮你,可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呵呵,这有何难,难道你忘了老三了?”
“老三,时万?”程二牛说着顿时知道了余伊建又打了什么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