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啊!!”众人惊恐喊道。
原本在门口围观的人往后退了有半米远,跪在妖怪旁边的陈忠也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往一旁逃窜,而知县则是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
那妖怪见事情败露,想要逃走,苏好赶紧往她身上甩出一根绳子,一近身便自动将妖怪捆住收紧绳索。
苏好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只妖怪的模样,沉吟一声,然后心里了然,知道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各位莫怕,苏某已将它制服。”苏好环视众人,大声说道。
她往前走几步,指着被死死捆住但仍然在挣扎的妖怪,沉声说道:“此妖唤做‘诞’,乃是一只讹兽,古文里曾有记载‘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说的就是这种妖怪。它长着一副人面兔身的模样,可以口吐人言,最喜欢说谎。而此命案,苏某猜测,必定是有这孽障从中作祟。”
陈忠扑过来抱住苏好的腿,痛哭流涕哀求道:“仙师,仙师救命啊!这妖怪要害我!”
苏好瞟了他一眼,用力掰开他的手,把他从自己腿上剥下来,然后轻哼一声说道:“妖怪作祟不假,但杀害自己弟弟也是事实。一旦被妖缠上,一般人摆脱不掉,若想让这讹兽不再继续纠缠,那么便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从实招来,我方可助消灾。”
陈忠从小在乡野间长大,哪里碰到过这种可怕的妖怪,一时之间吓得不行,只想赶紧摆脱这个麻烦,于是连忙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部抖了出来。
陈忠、陈梁兄弟二人父母早逝,二人从小相依为命,长大后留在村子里当了猎户。一日,兄弟二人上山打猎,返回途中却在路上看见一名女子昏迷倒地,不省人事。他们吓了一跳,赶紧将女子带回家,但看见那名女子身上却没有伤,便猜她只是昏迷了过去,于是守在一旁等她醒来。
过了一个时辰,那名女子辗转醒来,知道是陈氏兄弟二人救了她,很是感激,说要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她开口继续说道,自己本是富甲之女,随家人做生意一路南下,遇到林中土匪劫道,家人皆被杀害,只剩自己一人逃命活下来。拼死拿回来的金银珠宝藏在山上一个山洞里,希望赠与他们二人,只求他们能收留自己。
兄弟二人听闻此事,心里感到惊奇,对女子的话半信半疑。女子说自己现在身体已经无大碍,可以正常行走,说要带他们去找自己的宝箱。
女子带他们去到山洞里,果然有一大箱珍贵的金银珠宝藏在那儿,由于天色阴沉大雨将至,众人无奈先回家,打算等第二日再来取。
但是陈忠说自己那天后来又返回山上,想要寻些猎物,却不慎跌落山脚下晕过去。陈梁出来找到他,并且带他回家,但是他在整个过程中都是昏迷不醒的,在家里躺了两日后才醒过来。
他身体恢复后,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宝箱,便叫上陈梁一起上山想要把宝箱拿回家里。却不曾想去到山洞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陈忠怀疑陈梁趁自己昏迷这几天私吞财宝,怒极遂起杀心,将陈梁残忍杀害。
随后被刚好上山砍柴的村民看见,报了官缉拿归案。
听完整个案情,所有人感慨万千,有人说陈忠不应该杀害弟弟,也有人说是陈梁独吞财宝有错在先,众人各抒己见,公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苏好盯着陈忠问道:“此事因那一箱珠宝而起,那么这个宝箱现在在何处?”
“我真的不知道啊!去到山洞的时候别说是宝箱了,什么都没有!”陈忠喊冤。
苏好眼睛一转,望向那只讹兽,既然这桩命案有它在里面作祟,那么它绝对不会这么好心送陈氏兄弟二人一大箱金银珠宝,那么到底是为何呢?
苏好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讹兽声称陈忠抢了宝箱,陈忠却说是陈梁独吞掉了,那么到底是哪一方在说谎?难道,真的是死去的陈梁把宝箱藏起来了?
此时,关键证物是那一箱金银珠宝,苏好觉得若是能把宝箱找出来,那么或许就能找到真相。
苏好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知县开口说道:“大人,苏某愿意尽一己之力,协助大人破案,现在有一个要求,不知大人能否答应。”
知县见苏好大显身手,将妖怪当场捉拿,觉得她确实有几分本事,顿时不敢继续怠慢她,连忙恭敬地问道:“仙师愿意协助破案,本官感谢还来不及,不知仙师有何要求?只要能做到的,本官一定尽力满足。”
苏好对知县的态度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此案现在关键证物是那箱金银珠宝,而且苏某感觉还有些疑点未能解惑,此案种种迹象透着蹊跷,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能去到现场取证,或许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