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娘亲,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小子嘴儿又是一瘪,眼瞧着眼中水雾就要滴成水花。
“得了,响声是大,力气都没用啥,不疼的。”
揉着儿子被自己打了的手背,哈了两口气,微笑着道,“饿吗?”
“饿极了。”
“想不想饱餐一顿。”
“特别想。”
“好勒。”
小家伙从地上起身,拍了拍瘦屁股上的泥尘,歪着脑袋儿问,“咱去哪儿?”
“寻大公牛呗。”
唯有寻回那宝贝疙瘩,才能让她们家过稍微好一点的日子。
顾沉粥肠子都悔青不知道多少回了。
早知道会穿到这穷困的地方,早知道连饭都吃不上,早知道要代原主接盘过胃王儿,太多的早知道,她肯定就做好一切准备,多带一些毛爷爷过来。
而她忘记了,就算带过去红头大钞,也用不掉。
因为,没人能认得那种人头钞票,更没人知道它可以在未来的二十一世纪呼风唤雨。
“哞哞哞。”
娘儿俩顺着那夜牛儿消失的方向,沿着牛儿足迹寻找。
却在上山叉路口时,牛儿踪迹便乱了,乱得一踏糊涂。
麻痹的,连牛宝贝也给她们作对。
牛宝贝笨得像头牛,噢,不,像头猪。
人家别人家的孩子被绑架什么的,都知道偷偷留点儿线索,她家的到好,不给线索也就罢了,还故意将足迹踩得像朵花儿。
等等,像花儿?
调离的视线再次回到了如电网般的牛儿足迹上。
那晚是黑衣蒙面人在牛食槽里撒了药,还持刀要割牛儿下体,牛儿才发疯的。
而且,她怀疑,在她出牛棚前,黑衣蒙面人不知道还对牛儿下了什么狠手,牛儿才会失去心智,狂性大发,将这团烂泥踩出这么多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