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规定就是你可以做生意,不能做大而已。
镇上的集市就在北水村一条路上,北水村是张平江的家,能遇着他也不稀奇。
何况好几天没见过面了,李芬芳也没觉得不对。
张平江从小就不爱往集市来,大了就更不爱,今天借着买瓜的由头,来见见媳妇。
小脸蛋晒得通红,心疼死他了。
本来想跟着的张平江,一番犹豫,想到张建业的话,只能看着媳妇走远不见了。
抱着瓜,张平江回家了。
“咋的了,被卖瓜老头骗了?”谭红芝见儿子一脸烦闷的表情回家,问了一句。
张平江:“没,卖瓜老头也不敢骗我,天气热的。”
谭红芝:“天气热就先去休息,妈把瓜浸水井水里,你睡会儿就能吃瓜了。”
“嗯,我知道了妈,我去睡会儿。”张平江回自己房间。
躺床上,张平江手里摇着蒲扇。
接下来可怎么办,芬芳一看就是软硬不吃,按现在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娶媳妇过门啊。
他要是强硬些,芬芳没准真能砍了他。
都是些什么事啊。
半上午时候,李芬芳拿着自己和妹妹的衣服还有家里的被单去河边洗。
村里人多数还是大早上去洗衣服的,很多也是家里女儿出来洗。
她妈要在河边洗衣服的话,同样是大早上过来洗,她不喜欢人太多,一向是在没什么人的半上午去洗衣服。
至于玉儿,两人虽然是好友,但玉儿妈近几年也不让玉儿和她走得太近,十八岁之后洗衣服就没有一起洗过,看戏也是玉儿求了很久才有机会一起去的,就这样出一趟门还要早些时间归家,她们家规矩是挺多的。
过半时间,李芬芳注意到斜对岸有男人下水,换个方向洗衣服,又换了只手拿棒槌,把原来拿棒槌那只相对干燥的手伸到身后,拉了拉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怕露出腰来。
男人并没有过来,还往她反方向的上游游过去,仿佛就是来凫水的。
张平江发现“熟人”,游过来:“芬芳,你怎么这个时候洗衣服?”
李芬芳:“我爱在哪个时间洗就在哪个时间洗。”
“芬芳说的对。”张平江露出我又问傻问题的憨笑。
李芬芳:“你没事赶紧上岸,我衣服洗完要回家了,待会儿就没人管你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