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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牧遥把这句话说出来时，空气里所有因子都仿佛凝固了，顷刻间如坠冰窖。
苏小汐呼吸都已经完全停住了，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
苏牧遥看着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孙女这番模样，难过又心疼。
刚刚醒来，她就要承受这样的打击。
他也真的从来不敢想，她喜欢的人竟然就是厉家的人。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
他就不该让她去找老首长。
苏牧遥苍老的脸上皱纹又多了好几道，眼眶都还猩红着，嘶哑的嗓音艰涩开口：“汐汐，都是爷爷的错。”
苏小汐嘴唇发抖，脸色更是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爷爷，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的在死水里沉的越来越下，冰冷到窒息和绝望。
“如果我知道首长就是厉远遥的父亲，我怎么都不会让你去找他！”
“你父亲当年胆小怕事，知道根本就动不了的人，也害怕惹祸上身，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就算想要讨个说法，也是几年后了，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证据。”
爷爷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沉痛，回忆起当年，他到了现在还是过不了这个坎，手指都在颤动。
苏小汐眼神空洞，就像一片苍白坠落的秋叶，一动不动，仿佛盲了。
苏牧遥知道她会承受不住，但是这个反应让他十分担忧。
他伸手，当握住她的手，才感觉她的指尖冰凉！
“汐汐，你听爷爷说，这件事情爷爷告诉你，是不想爷爷死了到了地下没办法向你妈妈交代，厉家没有人能奈何他左右，我们离开好不好？我们再也不要跟他家有瓜葛了好不好？”
苏牧遥暗沉嘶哑说着每一个字，他已经不奢求事情能够真相大白，但是如果他的孙女要嫁给厉家的孙子，他真的……无法接受。
她死去的母亲……也不会接受。
苏小汐脑袋嗡嗡嗡的不断轰鸣着，从爷爷说出那句真相开始，所有一切都似乎变成了灰白色。
她感觉到自己每个细胞里都闪过一阵阵痛苦和欲死的心碎，明明可以听见爷爷说的每个字，可是自己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苏牧遥看着她灰白的脸色，抖颤的嘴唇，还是越来越发冷的手指，口气里难掩焦急：“小汐，你不要吓爷爷好不好？你说句话。”
“如果你真的难受，你哭出来就好了，哭完之后，我们就离开，跟厉家就再也没有关系……”
门忽然被轻敲，随后打开。
凌风走进来，恭敬有礼的请示：“少夫人，我们……时间快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