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生辰的日子一晃将至,香云同另外几名不相熟的舞姬顺利进了王府,为燕王献舞。
她蒙着面纱,赤脚翩翩起舞,曼妙舞姿下燃烧着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柔软的娇躯忽地原地一转,稳稳跌坐在了上首男人的大腿上。
燕王皱眉,表现出淡淡的不悦,却见面纱一落,露出了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旋即喜上眉梢。
席间有一男子,起身拱手道:“殿下,这是微臣献给您的礼物,还望您喜欢。”
香云暗暗吃惊,纠缠她许久的男人竟是王亲贵族,那魏钰跟他又有何种瓜葛,为什么要对他下毒手,还偏偏让她去冒这个险?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准备的利用?
香云心凉了大半截,她不敢继续往下猜测,收了狐疑的神色。
说话的是与燕王私下常来往的武官,他由衷地满意这个礼物,爽朗大笑几声,拦腰抱起了美人儿,去了卧房。
“怎的想通了,愿与我好了?”燕王将她放在床上,笑问道。
香云美眸含情,勾得眼前的男人直直发愣,她说:“公子是第一个尊重我的男人,香云没有理由不喜欢您,先前的拒绝也只是为了试探您所说的话是不是哄我开心的花言巧语,如今,时间证明了,您是好男人。”
燕王道:“我可不是一般的好男人,我是靖国的燕王,你呢,以后便是我的侧妃了。”
男人的眸色暗沈下来,浑厚的气息愈加浓烈,香云娇羞的抵着他的肩膀:“把蜡灭了吧,妾身害羞。”
“好,听你的。”
燕王压下心头火,先去吹灭了蜡烛,与此同时,香云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放入口中,融化,送进了男人的嘴里。
毒发的时间很快,燕王几乎来不及进一步和香云发生点什么,已经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眼看要抽死过去。
香云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白沫流出了嘴角,用残存的意识摸出怀里的解药,双手抖个不停,药也洒了一半,庆幸药效够好,服下后,缓了半个时辰便恢复的差不多了。
而燕王陷入了昏迷,呼吸仍在,跟酣然入睡没什么两样。
翌日清晨,她以燕王昨夜劳累过度,需要好生休息,先行回教坊司等候安排的借口出了府与接应她的人回合。
“香云姑娘跟我走吧。”
接她的是个圆脸,稚嫩的小公子,香云见过,此人是红颜知己的近身护卫,估摸也是个姑娘。
“咱们是回教坊司吗?”
冬凌将她扶上了马,说:“教坊司回不去了,二小姐为你赎身了,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她竟替我赎身了”
香云咕哝自念,带着满心欢喜随马儿赶往至冬凌口中的地方,那是一间掩于繁茂竹林中的简陋木屋,从外表看上去十分粗制滥造,像是临时搭建的,入了内,倒干净整洁,平日的吃穿用度样样具备。
魏钰莫非是想将她藏在这里?一个高贵的皇族忒小气了点吧。不过,转念一想,她能迈出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