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两人皆是谙于世故,少年老成之辈,两人身上有太多的相同,两人在年幼时便是展示出非同常人的智慧,又兼具常人难有的雄心壮志。
白泽他自己倒是个异数,也算不上奇怪,但对嬴政一个年幼的稚子孩童来说倒是有些令人震撼的了。
或许正是由于他在赵国为质多年的经历所磨炼,那近十年的经历也真正磨炼了这位帝王!或许承载天命的他必定要经历常人所不能忍。倒还得感谢那赵国的近十年磨炼!没有赵国也没有如今的秦王嬴政。
成帝之路必定满是荆棘,或许唯有山巅的绝美景色才配得上他一生不停的攀登。
正如孟子所言: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儒家前贤孟子的这短短几语却是道尽无数仁人志士自逆境中奋起拼搏的样子。
而嬴政注定是站在最顶峰的那一个,于顶峰之上俯视芸芸众生。
不过如今,嬴政也是犹如龙困浅滩,如今他已过加冠之年,却并未亲政。
秦国大权依旧握在文信侯吕不韦,以及太后赵姬手中,两人把持朝政,使得嬴政也未有太多插手朝政的机会,但好在其暗地里韬光养晦,加之秦军之中不少将领也站在秦王这边。
如今,只需两年光景,两人便是有绝对的实力应对一切。届时,只需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们便是能够掀翻吕不韦、赵姬两人,进而执掌韩国大权。
也好在吕不韦虽迷恋权势,但并无谋逆之心,若是吕不韦谋逆,那秦廷必然大乱,届时对大秦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那赵太后虽有些不齿的问题,但他终究是嬴政生母,那么多年的母子同甘共苦,恐怕其也不会过多为难自己的亲儿子。
………
走下马车,嬴政扫了一眼四周,只见周遭雨雾朦胧,让人看不清远方。而眼前的一幕他也未有丝毫奇怪。
嬴政对白泽隔绝雨幕的能耐早就知晓,两人相识多年,白泽也未对嬴政有何隐藏。甚至,他麾下虎贲军、铁血盟、醉仙楼等组织印嬴政也是知晓,只是知道多少不同罢了。
“拜见尚公子!”一旁的李向、张铁两人见嬴政便连忙恭敬行礼道,眼前的人可是秦国的王,身份之尊贵无人能及。
“泽弟,这便是你麾下那支虎贲军之人?”
“如何?”白泽却是笑着问道。嬴政虽知晓自己私自养着一支人数不算多的虎贲军,但其长居咸阳,也并未见过虎贲军真容。
目光犀利的嬴政审视着两人,忽而却是笑道:“身姿孔武有力,眼中泛着的那股子狠劲我只在蒙骜将军麾下的那支骑兵身上见识过。”
“多谢尚公子夸奖。”两人也是颇为激动,能被秦王夸赞可是秦军中无数士卒的荣耀,甚至不少军中将领也未被秦王夸耀过。
“一起走一段吧!”
“好!”
白泽、嬴政两人并行,身子晃悠着向着还有不小距离的新郑行去,李向、张铁两人远远跟在身后,盖聂依旧驾着车跟在几人身后,只是此刻的他目光中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政哥,秦廷局势如何?”白泽虽然身为军中将领,但要插手咸阳宫之事还差点实力。
他终究还只是一边关将领,也手握兵权,但白家在咸阳的根基比不了赢氏宗族,也比不那权倾朝野的文信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