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不是说这个香囊独一无二,天下间只有一个吗?!”邵雄怒不可遏地抓着自己的娇妻,面色铁青,映得头上的发冠都发绿了。
“诶呀夫君...你弄疼人家了。”之前还如母老虎一般的刘月华立刻示弱,还在她风韵犹存,装可怜时还算我见犹怜:“当初那绣娘给我的时候就说只有一个,谁知道她骗人呢?”
“绣娘骗人,还是你骗人?!先前还说是你年少时绣的,现在老眼昏花,手指不灵活,绣不出来了!”邵雄不傻,此等绣工就算在江浙一带也极其难见,仔细一看,确实与刘月华衣服上的刺绣有相似之处,针脚埋线都别无二致。
刘瑾做壁上观发表了自己的感言:“也就是说,现在岳大哥也有嫌疑了。他有可能为了邵夫人动手杀她的情敌?”
邵雄捉住此事不放,质问岳长军:“你说!此物究竟从何而来?”
岳长军看了刘月华一眼,将脸别了过去:“偶从一绣娘处得来的。”
“撒谎!”
岳长军眉头一皱,似乎脾气也上来了:“既然不信,你又何必要问?”说完便一甩手出了房间。
众人不欢而散,也到了午饭时间。
那厨子的手艺倒是丝毫不受影响,光是一碗卤水牛杂就越做越好吃,让人欲罢不能。
文卿刚想再点一盘,就被幽怨的邵娘子叫去了房中。邵雄也并没有下来吃午饭,文卿有些担心,提前裙子就往上走。
没想到小团子和大佬都跟了上来,只剩下刘瑾还在大快朵颐。
刘月华开门一瞧,面色一红:“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柳离理所当然道:“夫妻一体,我为何不能来?”他说着就提溜起团子,打算扔到原处。
不想邵夫人拉住了文卿的手,一脸娇羞地说:“奴家,奴家想和您夫人说几句妇道人家的体己话。我夫君也不在房中,就我们两个人...”
她说完就把文卿拉了进去,还顺势关上了门,把一大一小两个难缠的都关在了门外,让他们大眼瞪小眼。
此时才见那邵雄从走廊尽头的厢房蹑手蹑脚地探出头来,伸手示意柳离过去。
这正是师妹生前住着的厢房。
邵雄将门一关,神神秘秘地对柳离说:“我觉得我夫人,不像是我夫人。”
团子也挤了进来,可爱的圆脸顿时皱成了一团,像个八褶的包子:“什么意思?”
邵雄皱着眉,领二人在厢房的圆桌前坐下,桌子前已经坐了一个人,正是那个神神叨叨的道长。
“你们想必昨天也见到了,我娘子是个风风火火地女侠,性子直来直往,遇事大呼小叫。貌美而不自知,常常遭人妒忌,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闺中朋友...她如今竟然一脸娇羞地要拉着贵夫人说体己话?”
柳离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茶杯:“你是说...”
道士帮他说了下去:“邵夫人恐怕就是被剥皮妖物附身的那一个。”
“哦。”传闻中的大官优哉游哉地拎起茶壶,又给自己砌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