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进门时显然微微怔了一下,他侧目扫了眼身后的青伯:“为何没给容小姐收拾客房?”
下人皆屏气凝神,只青伯恍然道:“原来王爷是这个意思,老奴愚钝,竟一时没明白过来。”
他低下头,诚恳认错。
薄唇微抿,秦宓知他是故意的。青伯毕竟跟了他许多年,怎会不清楚他的性子。
屋里的女子,乌发如墨,云鬓花颜,单薄里衣下的曲线曼妙窈窕。
秦宓避开她勾人的视线,声音低沉:“明日记得收拾客房。”
“本王去书房。”
青伯微微叹了口气,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也就是容小姐,王爷才没有当场赶人,这已是例外了。
秦宓刚踏进屋子的腿便退了出去,忽听身后一道娇软声音:“王爷留步。”
他蹙眉,回身,刚要说什么,却见容嫱已经披上外裳,手抓在胸口拢了拢,勉强笑了笑:“这是王府,容嫱不过一个外人。”
“我去睡书房就好。”
说完便低头往外走,长发垂落遮住她半边脸,叫人看不清神色。
只是听那语气格外落寞尴尬。
门口处,二人擦肩而过,秦宓手指动了动,最终一把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入手一片细腻娇嫩。
“你歇在这里。”
“不必了,王爷又不喜欢。”容嫱想将手扯回来,挣扎了几下无果,便沮丧道,“我不想平白惹您厌恶。”
她低着头,将男人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最后将手挡在外裳底下。
秦宓抬起她的脸,瞧见那双水眸里浮起的雾气,一滴泪悬挂在长而卷翘的睫羽上,要落未落。
容嫱慌忙撇过头去,抬起手背擦了擦泪。
却被男人倏地捉住手,带进了屋里。
青伯一愣,赶紧叫人把门关上。
屋里只剩二人,方才一番动静,披着的外裳早就落在了地上。
容嫱红着眼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