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郁闷的事,但思维是不受控的,尤其赵柏鹤这类精明强干、控制欲到极点的上位者,脑子里浮想联翩,精神分裂成两个人般,一个人拼命的想要知道真相,一个人拼命的自保掩盖。
“嘶……”挂了电话,赵柏鹤捂住腮处,后槽牙疼的他脸都扭曲了。
这股子剧痛来的非常突兀,带动脸都开始疼了。
赵柏鹤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把猫咪放在躺椅上,捂着患处去洗手间对镜子观察,发现是牙龈肿了,骂了句脏话,简单清理,吃了点止痛药。
连日来的殚精竭虑,日夜不休的繁忙工作,加上和父亲赵良濡的互殴决裂,种种挤压的燥郁,因为这通装神弄鬼的挑拨电话引燃了,他上火了。
“妈的,牙疼最折磨人。”赵柏鹤骂骂咧咧,心烦气躁
然而,三个小时后,赵柏鹤非但没有缓解疼痛,两腮还肿起来了,这回不能再忍了,不得不家庭医生苏志来给他看看。
“大少爷,您长智齿了,左右共四颗,建议全部拔除。”苏医生从医药箱取出检查工具,让赵柏鹤张嘴仔细看。
赵柏鹤捂着腮,紧拧着眉心,疼的话都不利索:“你去安排,要快。”
“是,我马上给您预约手术。”
下午,岳霆终于收拾齐备,准备立刻搬家。
钱奶奶噙着泪:“霆子啊,要走了?”
“没有,我还会回来。”
“没事儿回来看看啊?”
“好,奶奶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没有完全搬走,偶尔还会回来。”
“那真好。”
司机为他打开车门,岳霆对着一直送到车跟前走路颤巍巍,还掉泪的老太太非常不忍心,握住钱奶奶的手,柔声叮嘱,还让钱奶奶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打他的电话。钱小佳姐弟那边儿,各发了条告别短信,也郑重强调两个小家伙儿要多照顾抚养他们长大的祖母。
岳霆坐在车上,望着自己住了四年的院子,从调来京城的第一天,也是独属于他自己的避风港,怀念在这里温馨安静的一切,从前何枭、柳明其他同事朋友偶尔也会过来聚餐,大家肆意说笑玩儿游戏看黄色小电影,告别这里,意味着告别过去的“单纯安宁”,心脏的某一块儿空荡荡的。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和保姆的声音才把精神放空的岳霆唤醒。
“岳先生,岳先生!”
“已经到了,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岳霆恍惚回神:“啊,没有。”
赵柏鹤已经在主人楼入口等着了,看到岳霆时不自觉的笑了下,结果牵动智齿,登时疼的一个激灵,郁闷的捂着腮,指挥佣人保姆们把岳霆的行李搬上去。
“你还在门口等什么呀?”岳霆含笑,对上赵柏鹤的灼热潮湿的目光和暧昧得意的微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迎接我的心肝宝贝儿呗?走,跟我进去。”赵柏鹤调笑,捏着岳霆下巴吻了吻那殷红冰甜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