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去的快，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他满脸歉意的看着郭玉：“大人，小的问了一下管事，管事说，你能去看，大军还在城门口，小的这就带你去。”
吃人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收了好处的仆役一脸谄媚之色。
那块玉佩他已经有找人鉴定过了，黄金十斤已经是最保守的估计了，拿到长安城去，最少翻倍。
郭玉也是官场老油子了，被人晾了一个时辰，却一点也不生气，笑着和仆役一起向外走去。
在冯家镇待了几天，他的脾气好了很多。
冯家镇不大，从官衙出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城门口处。
让郭玉感到难以置信的是，胡佷竟然在这里，而且看起来好像早就来了。
这瞬间就让郭玉感到郁闷了。
自己才是诏安使团的正使，可自从到了冯家镇，就处处被此人压制，连禁军护卫都听他的。
尽管心里郁闷的快要吐血了，脸上却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胡兄来得早呀！”
面对郭玉的寒暄，胡佷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看向了城门口的一片空地上。
刚来到城门处，郭玉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只是看到胡佷，一时没有去关注，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立刻就变了。
只见远处的空地上，一个头颅堆成的小山出现在那里。
天气逐渐炎热，成群的苍蝇围着“小山”在飞舞，隔着很远都能听到“嗡嗡”声。
“这是……？”
郭玉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极为苍白。
这座由数千颗人头堆积而成的小山如果都是羌人，那……
他把头转向了胡佷，希望对方能给自己解答。
如果仆役说的是真的，那就推翻了他之前所有的猜测。
冯家镇的军队不是和羌人的一个部族打了一场仗，而是全歼了那个羌人部族。
这一点，从堆积的人头就能看出来，没有老人，没有妇女和儿童，只有青壮年。
数千颗青壮年的头颅……只有羌人大族才会有如此规模，也就是说……他们扫灭了一个羌人的大部族，还杀光了族中所有的男丁。
郭玉又看向了远处的李庭岳，他正和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