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观观主听闻那书生受了伤,连忙告退去道观前察看情况。行至近前,还真躺着一位书生,观主正想去探那人的脉搏,不料身后的小道长突然袭击了他,观主一个不留情,便着了他的道。
再去看前方时,那书生也消失了,小道长邪魅一笑,再现身时,已是一身魔气缠身,他并没有对观主下杀手,只是将观主打晕,随后施法将他藏了起来。
小道长将一身魔气收了收,随意变了些血迹洒在衣袍上,一脸狼狈的跑向了正殿,“各位仙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观主他被人掳走了。”
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皆是一惊,清风观观主不曾与人结仇,谁会将他掳走?
知言仙子:“莫不是魔族的人追来,将他误认成了我们给抓走了。”
清风观观主方才与她们接触过,说不定也沾染了些仙气,若是因了她们,害得观主出事,该如何是好?
清颜上仙:“他们应该没走多久,总之先将观主救回来再说。”
四人兵分四路,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斩荒剑一直跟着祁元星君,不曾离开,待几人一走,殿中便只剩下那个小道长,他本想将炼丹炉给毁了,却没能做到,这东西坚硬无比,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毁的。
“仙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连我的法术都无法动他分毫?”小道长没有法子,这东西他毁不掉,就这般回去,魔尊怕是会责骂他。
小道长盘腿坐在地上,小手撑着脑袋就这般看着炼丹炉,他正想着法子,该怎么处理炼丹炉才妥当。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去而复返的四人,清颜上仙不紧不慢的走入殿中,质问道:“玉郎怎么也学会骗人了?扮作观中的道长,引我们离开。”
小道长闻言一怔,身子有些僵硬,“仙君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好歹教过你仙法,怎会认不出你,玉郎你天赋异禀,不该为魔。”仙稷学宫中,最出色的学生,便是玉郎,只是可惜了,他与魔尊烬诚是一路人,同为魔族,自然与仙对立。
玉郎被认出了身份,索性恢复了原本的样貌,有些委屈道:“清颜姐姐,我也不想与仙宫作对,可是我生来就是魔,这是无法改变的。”
玉郎本性不坏,一门心思的学习法术,不曾害过人,便是得魔尊的命令到这栩安城来,他也不曾伤谁的性命。
“玉郎,这魔族也有善恶之分,魔尊为乱仙宫,你不能同他一起行恶事。将观主放了吧!他不过是一介凡人,不会对魔族不利。”
玉郎很是乖巧的将观主又变了出来,他微微施法,观主便出现在众仙面前。
观主有些迷茫的睁开眼,不明所以的看向殿中的几人,“敢问几位上仙,发生了何事?”
他记得自己明明在道观外才对,不知为何晕倒,再醒来时,却出现在正殿之中。
“无事发生,观主许是累了,先去休息吧!”知言仙子未曾告诉他真相,省得让栩安城的百姓恐慌。观主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出了正殿走了一段路,他刚好遇见了真正的小道长,于是观主很是疑惑的叫住他,问道:
“净风,你方才是不是说过道观外来了位借宿的书生?”
“回观主,我今日一直在后山打坐,不曾离开过,您是不是记错了。”
小道长这般说,观主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只过了一瞬,他便想通了,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他命大还活着已是万幸。
正殿之中,玉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五一十的将计划给交代了,“清颜姐姐,大哥说让我来将练丹炉给毁了,我不知道你也在,若是知道,我就不来了。”
玉郎与魔尊并不是亲兄弟,因幼时被救至魔宫,他无依无靠,魔尊便认他为弟,在魔族玉郎也有不少权力,只不过他生性善良,实在不愿做那些事,在魔族他是个另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