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憨奇道:“广哥你怎么知道有人捷足先登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啊。你能掐会算?”
丁广一边拉着二人继续赶路,一边解释道:“我们之前遭受攻击,防御阵盘消耗了两粒灵石,这次却只用了一粒,这说明什么,说明兑山攻击阵的威力变小了。”
“阵法威力变小却并没有消失,那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压在阵心的宝物被人拿走,但此人又没有离开兑山范围,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吴华问道:“广哥照你的意思,那人此时就在山顶上?”
丁广点点头,说道:“恐怕是这样,他没有出现在石阶上,那就只能是还在山顶。我们加紧走上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摘桃子。”
丁广知道这里能进来的都是练气修士,对于练气修士丁广并不特别害怕,自己三人虽是杂修,但毕竟都不是吃素的,自己手中的防御阵盘也不是吃素的。
山顶已经在望,石阶尽头处有一株大树,碗口粗细,枝桠平平的伸出,如同迎客一般。
三人一鼓作气来到山顶,只见山顶是一处平地,平地呈不规则的方形,长宽大约十米左右,在平地中间有一座类似祭台模样的石质平台,高约一米,上面却空空如也。
丁广心想,果然所料不错,祭台上的宝贝已被人拿走了,只是山顶面积就这么大,在平地上也无任何高大树木或者山石,那拿走宝贝的人为什么看不到?他能躲到什么什么地方去?
到了山顶后,三人站立良久也不见白芒攻击自己,看来这种攻击只在石阶上才有。
丁广累得腰酸背痛,双脚发软,正好想休息一下,他把手撑住石阶尽头处的大树干上,正要蹲下身来,忽然暗道一声“不好”!
丁广只觉得身边这棵大树似乎微微一颤,丁广马上觉得头皮发炸,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刹那降临,他反应神速,一把拉住正要往前走的耿憨和吴华,把他二人拖到自己身前。
就在这时,一股沛然大力从上而下猛压下来,丁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膝盖一弯就跪了下来,但身子还是重若千钧,他只得趴倒在地,随即背上好似被汽车轮胎碾压过一般,他双眼一黑,似乎就要晕过去。
这时手中的防御阵盘“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十指连心下,丁广痛入骨髓,但这一下反而把他从晕倒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梗着脖子嘶吼一声道:“是谁?!”说完强自撑起身子,但一个趔趄又倒在地上。
丁广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盯着石阶远处一个细如芝麻大小的黑衣人影飞快消失在视线里。
那人就是偷袭之人吗?可惜自己没有看清他的身形,甚至他是男是女都搞不清。
见到那人逃走,这时丁广才感到背痛欲裂,仿佛被一把大铁锤敲击过似的。
耿憨和吴华二人却无丝毫动静,丁广心急如焚,连忙用手试探二人鼻息,待发觉两人只是晕过去后,丁广总算松了口气。
这是丁广来仙界一年多时间里所遭受的最接近死亡的一次袭击,要知道他们三个在这里可没少过刀头舔血的日子,被偷袭、被追杀、被暗算那都是家常便饭,可没有一次让丁广如今天这般绝望。
其实以他们三个的状况,那偷袭之人只要随便再来一下就能轻易了结他们的性命,丁广本以为此次必死,没想到那人居然在最后关头逃走了。
丁广拍醒耿憨和吴华,二人眼神迷离,左看看右瞧瞧,又茫然在身上摸了摸,丁广说道:“别摸了,没死,这里不是地府。”
耿憨和吴华二人这才坐直身子,突然又同时咬牙切齿的呻吟起来,二人都是挺着背如同不倒翁似的来回晃悠,双手想够到后背去揉揉,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下手角度,于是看起来像是在跳海带舞。
丁广嘿嘿一笑,知道他们两的背部也受伤了,吴华一边喊痛一边吼道:“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下这么重的手?”
这个问题丁广也很好奇,而且这人的举动甚是奇怪,你说他不想杀死自己吧,他这一下偷袭绝对是用尽了全力,连自己的宝贝阵盘都被打烂了,可见攻击力之恐怖,连这个低阶中级的防御阵都崩溃了。
可是你说他想弄死自己吧,偏偏又在唾手可得的最后关头放弃了补刀,转而逃之夭夭,这种行为只能用神经病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