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和耿憨已在山谷里“坚守”了九天时间了,眼看阵旗就快告罄,丁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盛冰怎么搞的,为什么还没回来?
丁广知道她去找郭庆了,不管郭庆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你盛冰至少也回来跟自己说一声啊,把这么个烂摊子丢给自己算怎么回事?
到了晚上,丁广和耿憨见面,丁广把剩下的阵旗全部分了,看如今这情况,最多也就是顶过明天白天了,因为许优的军队对于挖阵旗也总结出了一些规律,所以丁广他们埋的阵旗很快就会被找到。
耿憨接了阵旗,犹豫了一会,问道:“广哥,怎么办?看来守是守不住了,但是这群老爷兵……”
丁广看了眼郭庆的府兵,他们几乎已经全身心放松了下来,就像是来度假的,平日里三五成群的看着许优军队忙活着,不时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提示他们怎么挖,往哪挖。
丁广叹了口气,说道:“明天晚上若是援军还不到,我们就只能采取点非常手段了,我想把许优绑架算了。”
耿憨大惊,急道:“修仙者本来就不能插手仙朝内部事务,我们布置个阵法倒还罢了,若是真去绑架仙朝官员,这个事情要是捅到仙盟那里,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丁广不知耿憨为什么这么害怕仙盟,自己就从来不怕,仙盟不过是仙界修仙门派的代理组织,权利不小,但是高高在上,自己一个小小的练气杂修,难道仙盟还会注意这么个小蝼蚁吗?
耿憨见丁广满不在乎,又说道:“广哥,郭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犯不着去掺和他们帝国主义狗咬狗的战争吧?依我看,我们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不如……”
丁广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是为了帮郭庆吗?我是为了帮这些无辜的士兵而已,郭庆若是能请到援军我当然不愿掺和,若是请不到的话,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屠杀吗?”
“明天晚上我们用隐身符潜入到许优的军营里,再用蒙汗药把他搞晕,鬼才知道是我们弄的,没有许优,这仗肯定打不起来。”
耿憨见丁广态度决绝,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二人分别去埋设最后的阵旗了。
第二天一早,许优的军队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参与找阵旗的每个士兵都斗志昂扬,偶有找到阵旗之人,他们个个都喜形于色,兴奋不已,看来是许优拿出了重赏。
到得黄昏时候,丁广埋下的8面阵旗已被起出了5面,其实困阵已经破了,只不过许优的人没有去试探困阵罢了,但明天一早就绝对瞒不下去了。
丁广摩拳擦掌的捱到了天黑,和耿憨汇合后,二人分别用了隐身符后,乘着夜色悄悄潜入了许优的大营里。
丁广来到许优营帐附近,看到地上有个记号,知道是耿憨留下,于是丁广轻轻走到这处记号边,过了一会,耿憨出现在了他身边。
耿憨的隐身符失效了,丁广的隐身符也跟着失效,不过他们并不担心被周围士兵发现,因为耿憨非常及时的启动了隐身阵盘,二人呆在阵中当然无虞。
丁广用眼神示意耿憨,要他跟着自己,耿憨微微点头,丁广又拿出一张隐身符来,正要撕开,却被耿憨突然拉住,耿憨抬了抬下巴,要丁广看向后方,丁广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在士兵的带领下昂首走入了许优的营帐里。
“许大人今天还未停手,是有什么顾虑吗?”说话的人瓮声瓮气,应该是那黑衣人,因为他蒙着嘴脸。
这时,许优的声音传来:“哼,我未停手?今天那阵法已经被我所破,你可看见我进攻了吗?”
丁广闻言一惊,原来许优早就知道阵法破了,他如果当时就进攻的话,说不定这时已经杀光郭庆的士兵了。
那黑衣人问道:“既然如此,许大人何不按我们商谈的结果办事呢?难道许大人还不放心我家大人吗?”
许优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若拿下迪望府尚有一拼之力,可今天却要我……”
许优话未说完就被黑衣人打断:“许大人说笑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在目前的情况下你连临北府都守不住,还何谈迪望府?”
丁广听到黑衣人这么说很是纳闷,如果说许优是想染指迪望府的话,为什么他要说许优连临北府都守不住,没有人要占领临北府啊?难道是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