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今天被耿憨吓了两次了,第一次他使用巽山环过度成了张僵尸脸,这次倒好,直接顶着张血乎乎的脸来了。
丁广一指耿憨的脸,颤声道:“憨子,你刚刚是脸先着地的吗?”也难怪丁广紧张,耿憨长得虽不怎么样,但他的脸却不能毁在自己手上,不然他女朋友要跟他分手的话,自己也得担点责任。
耿憨满不在乎的脸上一抹,说道:“也是倒霉,一大块马肉正好掉在脸上了。”他这一抹,血浆把他的眉毛头发全糊住了,连五官都显得模糊了许多。
丁广见他脸上没有伤疤,这才放心下来,说起来,耿憨今天一大早被马拉着拖了四次,倒是越拖越精神了。
原来这才是丁广的完整计划,他命耿憨抢到马以后就用轻身符往自己这边靠拢,在弃马之前藏好两枚定时炸丹,最后再想办法不露痕迹的把马“还给”那死太监。
耿憨执行得相当好,只是他藏炸丹的方式很特别,他乘着抱住马头假装说话的时候把两粒炸丹塞入了马的耳朵里,死太监当时已经飞得灵气不继,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如果说上次三枚炸丹还只是波及到了这死太监的话,那么这次就是扎扎实实的炸到他了,从他身上的伤势也能看出了,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丁广还来不及感慨,就见那死太监居然腰板一直,坐了起来!他的脸上坑坑洼洼,不知有多少小碎肉在这场爆炸中飞溅而出,而他胸前的衣服完全被血浸透,加上他那条血裤子,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人!
丁广“妈呀!”一声喊,连忙把耿憨拉上马,二人催马飞驰北去。
其实丁广知道现在是对付那死太监最好的时候,但他胆子小,看到伤得这么可怕的人,他反而不敢动手,因为他似乎被那死太监顽强的生命力震慑住了。
耿憨不情不愿的被丁广拉上马,他咕哝道:“广哥,我们没必要跑吧,该跑的是他吧?”
耿憨说完回头一看,突然“啊”的一声喊,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丁广也回头一看,只吓得心惊肉跳,只见他们的身后几十米远处,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用双手“跑步”!
那血人当然就是死太监,他把双脚高高扬起,双手撑地,然后两手轮番扒动,速度竟然奇快,不比用脚跑慢多少,至少丁广是跑不过他的。
丁广惊道:“这狗东西上辈子是狗变得吗?用手都能跑这么快。”
耿憨说道:“他好像一只大蝎子啊。”耿憨的形容十分恰当,但丁广却笑不出来,这死太监心中的仇恨势必已经滔天,要是逮着自己二人,肯定会选择同归于尽的。
丁广追悔莫及,叹道:“刚刚要乘着他晕倒时给他来一粒散气丹就好了。”耿憨的散气丹可以让修士散尽一身灵气,跟破坏丹田有异曲同工之妙。
耿憨急道:“我没有散气丹啊!广哥,我们这是往哪里逃啊?”
丁广答道:“现在是往北,临北府的北边,我想想看啊……”丁广突然一拍脑门,叫道:“啊哟不好,临北府的北边是戎城,正是雪原宗的总部啊!”
耿憨惊道:“我们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逃到这死太监的老巢去了!那可是一个三星宗门啊,有金丹修士的!”
丁广急道:“现在还能怎么办,难道下马去跟那筑基期的死太监拼命?你就不怕有个万一?”
丁广顿了一顿,又说道:“憨子你到底拿了人家什么东西嘛?怎么搞得别人这么要死要活的?”
耿憨张着嘴巴惊呼道:“广哥,我没拿他们什么东西啊,真的,不信你搜我身。”
耿憨这么一说丁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冒失的怀疑朋友,只是他实在是好奇,有什么东西可以重要到让筑基修士如此拼命的程度。
丁广回头看了眼满地乱爬的死太监,见他虽然速度不慢,但一时半会还追不上自己,于是暗暗松了口气,为了扯开话题,他问耿憨:“憨子你什么时候来仙界大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