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安静了!”魏延冷笑道:“安静得都让人窒息了!”
徐庶笑道:“主公,那咱们还过不过呢?”
“你说呢?”魏延看徐庶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已经有数了。
徐庶抬头看了看天:“主公,我看这天色不晚了,不如今晚就在这山谷口安营扎寨吧。看这云彩,今晚就会起风,应该是北风。”
“你确定?!”魏延很惊诧,什么时候徐庶也会看天象了。
“这几个月,我跟着司马先生学看天象,略有心得。”徐庶笑道:“貌似这阵风还不小呢。”
魏延追问道:“今晚何时会起风?”
“大概是四更天吧!”徐庶笑嘻嘻地望着那山谷两侧斜坡。
魏延骑在乌骓马上,时不时地纵马往后奔,催促大家快一些。
典韦高亢的嗓门响起来:“主公,天色已晚,不如在此安营扎寨吧!”
魏延抬头看了看天,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很快就天黑了,算了,就在这里安营吧。”
过不多时,便在谷口安下大营,近卫军入营安歇,大营壁垒森严,防守严密。
一夜无话,到了四更天,原本寂静的夜忽然被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惊醒。
“元直,果然不出你所料,这北风果然起了!”魏延又问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安排妥当了,请主公下令吧!”徐庶作为军师,类同于后世的高级参谋或参谋长,有调动安排兵力布置的权利。
魏延跨上乌骓马,取下霸王弓,抽出鸣镝箭,一阵尖利刺耳摄人心魄的呼啸声划破夜空。
无数根火把在谷口亮起,纷纷投向那野草覆盖的山坡上,野火轰然升起,凌厉的北风呼啸而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时之间,山谷两侧被野草覆盖的山坡变成了一片火海。
魏延哈哈大笑:“天干物燥,小心野火!”
徐庶也嘻嘻笑道:“什么人竟敢来伏击我们,不知道我们魏军是最善伏击的吗?他们埋伏也就罢了,还竟敢在这样天气干燥、野草枯黄的季节来做埋伏,真是蠢到家了!”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从两侧山坡里响起,一个个头戴黄巾身穿黄袄的黄巾余党模样的山贼们忙不迭地从那荒草里爬起,那火被那北风挟裹着越来越打,烟气也弥漫了整个山坡,那些山贼们慌不择路,四处奔跑,都想逃脱火神的问候。
有些不开眼的山贼竟然冲到了山谷口,魏延手里提着赤血刀,早已等候多时。
魏延策动乌骓马,挥舞赤血刀,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卷起了一团红色风暴,赤血刀所到之处,卷起一团断肢残臂,猩红的鲜血在空中喷洒。
徐庶见魏延大开杀戒,连忙大声提醒道:“主公,留活口,这次伏击,必定是有人走漏了我们的行军路线!找出背后主谋更为要紧!”
魏延心里早就如此怀疑,听徐庶这么一说,他便刻意地刺伤几个山贼的腿部,没有刺上他们的咽喉,留下他们一条狗命,交给徐庶去审讯。
徐庶迅速领着几个人,严加盘问,结果发现这些山贼原是盘踞在太行山上的一伙山贼,头目姓龙名青,原本跟张燕的黑山军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前两个月张燕突然袭击了龙青的山寨,龙青带着一千多个山贼逃出了山寨,一路往南,一直流窜到三郡交叉的群山之中,冀州原来有好十几股黄巾余党,被袁绍扫荡了一番,有几股黄巾余党流窜到这三郡交界,被龙青吞并,龙青又收拢了一些流民,势力逐渐膨胀接近有八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