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走到桥蕤面前,看到他被五花大绑的,连忙亲手松开绳索,还很客气很礼貌地说道:“桥公,请上座!”
桥蕤看到魏延对自己这么客气,顿时诚惶诚恐:“败军之将,何敢称公?何劳将军如此抬举?”
魏延见桥蕤不是那种硬着脖子说“魏延小儿魏延匹夫”之类的找死型敌将,便道:“桥公,如今袁术大势已去,公何不弃暗投明,归顺于我?”
桥蕤坚定地说道:“袁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恩重如山,我万万不能背弃袁公!”
魏延摇摇头,叹息道:“你死是无所谓了,可你那对国色天香的女儿呢,一旦你死了,袁公败了,她们流离失所,一旦沦为娼妓,你九泉之下,能否安心?”
桥蕤脸色一惊:“这……袁公是不会败的!”
魏延拿来地图,给他指了指:“你看淮南处于何地,南有孙策,东北有吕布、刘备,西北有曹操和我,而袁术那个家伙,一门心思想当皇帝,就算再落魄,他也想过这个瘾,何况他现在有玉玺在手,他更不想放弃,而一旦他称帝了,到时候天子旨意下来,我和曹操、孙策、吕布、刘备就会群起讨伐袁术,你觉得,以袁术的势力,他能扛得住吗?况且淮南最近几年天灾不断,加上人祸,我觉得,就算我不往死里逼他,他也蹦跶不了三年了!你要为你的家族考虑好后路!
我知道,你想好的后路是孙策,你从几年前就看中了孙策,甚至想把女儿嫁给他,但孙策跟他父亲孙坚是一样的人,轻而无备,迟早落得跟他父亲一样的下场,这样的人,你把女儿嫁给他,无异于让你女儿去当寡妇!”
那一世,大乔嫁给孙策四个月后,孙策就挂掉了!
这一席话说得桥蕤冷汗直流:“将军何以教我?”
魏延朗声笑道:“你是袁术军中大将,我想放你,也有有个正当的理由。不如这样,以你二女来换你回去,如此你二女便可得到纯孝之名,你也可以脱身,为袁术效忠,你且放心,二女在我义阳,必然周全!”
桥蕤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还是按照魏延的意思,给袁术去信,给他家族去信,言明魏延的意思。
徐庶私下劝谏道:“主公,军中将士好不容易擒得桥蕤,如今主公却因二女将其放归,军中将士听闻,必定心寒,窃为不取。”
魏延笑道:“我虽好色,却也别有深意。现如今,袁术军中大将有些才干的仅有纪灵、桥蕤二人,其余皆碌碌之辈,我若得桥蕤二女,实际上,桥蕤跟我已经有了翁婿之谊,袁术必定心有疑虑,不敢重用,袁术不用纪灵、桥蕤,用其他庸碌之辈,我军方可更轻松破城,请元直告诉各级参军,将我的深意传达下去。”
徐庶疑虑道:“主公,可如若告知军中将士,恐怕消息泄露出去,袁术知晓后,依然重用桥蕤。”
魏延朗声笑道:“此乃阳谋,便是袁术知晓,他依然无法再像以前那么深信桥蕤,我们的目标便达到了!”
甘宁疑惑道:“主公,若折断袁术一臂膀,为何要放归桥蕤,便留桥蕤在我军中,不是一样?主公如若想要得到那二女,破城之日得到便是,何须大费周章?”
甘宁这话问得非常犀利。
魏延笑问道:“若是我以二女性命相威胁,要求桥蕤献城投降呢?”
甘宁吃了一惊:“主公岂会以妇孺胁迫他人?”
魏延笑道:“你们知道我为人,可袁术却并不知道!而我观桥蕤对袁术忠心耿耿,他们必定会将计就计,我们便可……”
一日后,寿春大门打开,双方各派两百人马,换人。
魏延担心再出现李代桃僵的闹剧,便驻马观看。
当一对相貌一样的女子出现在城门口,两军将士全都惊呆了,不是眼珠子快瞪出来,就是口水快要流成河了。
何为倾城,何为倾国,二乔一出场,便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