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郃连忙摆手摇头:“我哪有,你不要胡说,我对我姐夫一直忠心耿耿的!”
魏延把李通的尸首丢在一旁,从他僵硬的手里夺过佩剑,走到陈郃面前,把李通的佩剑放在他手里,淡淡一笑:“现在,你刺死他,你就成了首领,可如果你今天没弄死他,回头他想起今天的事情,也会弄死你的!现在我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陈郃手握着李通的佩剑,脸色阴晴不定,看上去相当纠结!
魏延胸有成竹,这个名字听起来跟陈赤赤一样、长相跟陈赤赤也有点相像的家伙一定会杀了他姐夫陈恭的,因为李通的传记上写着“后来陈恭的妻弟陈郃,杀死了陈恭,占有了他的部下。李通攻破陈郃的部队,斩下陈郃的首级来祭奠陈恭的坟墓。”
为什么魏延刚才那么笃定李通会对周直下手,也是因为李通的传记里写道“当时有个叫周直的人,部下有两千多户人家,与陈恭、李通表面和睦其实互相仇恨,李通想设法杀掉周直,但陈恭认为困难。李通知道陈恭没有决断,便独自定计,与周直聚会,趁酒酣的时候杀了周直,部下发生骚乱,李通带领陈恭杀了周直部下的首领,吞并了他的队伍。”
历史传记有个基本规律,地位越高的人的传记可信度越低,地位越低的人的传记可信度越高,像曹操、诸葛亮那样有全国性影响力的人,他们的传记里细挑起来,有很多谎言,可李通这种只有一个郡影响力的家伙,跟曹操等人比起来算是不起眼的小人物,史官修史的时候没有必要给他做什么修饰,基本上这些人的传记都是可信的。
经过魏延亲身体验,确实也是可信的!
那么,陈郃必然是会像历史上那样杀了他姐夫陈恭。
陈恭轻蔑地看着陈郃:“兔崽子,就你那胆子,还敢杀我,只要我不死,回去杀你全家!”
可能天底下很多姐夫对待自己的小舅子都是带着一种自然的蔑视,能像邓当和吕蒙那样和谐的,确实不是很多。
这个时候,陈郃想起自己跟随陈恭之后被他肆意打骂,毫无尊严可言,手开始发抖起来。
这个时候,魏延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用三菱军刺,把屋里面李通的随从全部解决,现在,屋里面除了魏延和管亥之外,只剩下陈郃和陈恭。
陈恭被管亥用三菱军刺控制着,依然一脸凶狠和轻蔑地看着陈郃,他笃定这个往昔胆小如鼠的小舅子是不敢对自己下手的。
这时,魏延已经看得出来,陈郃不是不敢杀陈恭,他是怕杀了陈恭不好跟她姐姐交代,更不好跟陈恭的部下交代,便淡淡一笑,对陈郃说道:“你手里面握的是谁的剑?”
陈郃低头一看,马上明白了魏延的意思,这佩剑是李通的,那他用这把佩剑刺死陈恭,就可以说是李通和陈恭自相残杀而死!
想明白以后,陈郃不再犹豫,握着李通的佩剑,用力地捅进陈恭的肚子。
陈恭临死前,怨毒地瞪着魏延:“我跟你有仇吗,你为何要挑唆他杀我?”
魏延淡淡一笑:“你和李通狼狈为奸,从我口中夺食,害我族人饿死,这难道不算仇吗?”
陈恭惊怒道:“你的族人还没有饿死呢!”
“难道非要等我族人饿死了,我才找你们报仇?”魏延伸手帮陈恭合上那死不瞑目的眼皮:“既然你和李通是一对好基友,那就下黄泉陪他吧!”
这个时候,周直恢复镇定,躬身行一大礼:“多谢魏堡主仗义相救,若非魏堡主及时相救,我已被李通那狗贼害死!”
魏延将周直扶起来,笑道:“其实不瞒周兄,我早就知道李通那狗贼要对你下手,想要通告周兄,却担心周兄身边有李通狗贼的细作,只能忍到现在,庆幸上天保佑,能够顺利救下周兄,又能杀掉李通狗贼!”
周直疑惑地看着魏延:“我观魏堡主方才满脸蜡黄,有气无力,一副病入膏肓模样,难道是假装的,蒙蔽李通狗贼?”
“那是当然,”魏延笑道:“如非那样,李通狗贼怎会让我坐在他身旁。”
其实,一直到这一天的早上,魏延还是浑身无力的状态,也就是赴宴之前力气才恢复起来,不然今天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通把周直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