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高八斗?”蔡琰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师兄,此话何解?”
魏延这才想起了,才高八斗这个成语是南朝诗人谢灵运称颂曹植时用的比喻,他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曹植)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现在曹植虽然出生了,却还没有名气,谢灵运还在数百年后出世。
魏延脑筋急转,笑道:“天下才有一石,文姬你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蔡琰扑哧一笑道:“将军,你还记不记得是你首创了拍马屁的说法,你笑你那些下属不要拍马屁,你却对妾身拍起了马屁!”
蔡琰小脸一紧,佯装愠怒:“将军,你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真正才高八斗的是我父亲。”
魏延拱手笑道:“蔡中郎高才,值得这样的赞誉,不过文姬之高才,亦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蔡琰莞尔笑道:“将军,你的词,你的文,便是我父亲在世尚且做不出。将军,你之前给师范学院做的《师说》、给政治学院做的《马说》,我在《大汉旬报》上读过了,写得精辟入理,发人省醒,妾身希望将军你也能给我们女子学院作一篇类似的文章。”
原来,魏延现在改良了造纸术和印刷术,开始兴办一个报纸,名为《大汉旬报》,主编正是王粲。
魏延这才想起自己十几天前给师范学院做的《师说》、给政治学院做的《马说》:“王粲把这两篇文章放在大汉旬报了?这两篇文章词藻甚是简易,不成想还能入文姬的法眼。”
蔡琰见魏延如此谦虚,笑眯眯地送了魏延一个俏媚的白眼,然后一直不差地把那个据魏延所说是他自己创作的《师说》背诵下来:“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当背到最后面那一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蔡琰不禁击节赞赏道:“将军您不但开创新诗体-词,你还开创了文体新风,我们今后不用再老是写华而不实的赋了!”
蔡琰继续念起《马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蔡琰念完,又是一阵中肯却让魏延脸蛋发热的赞扬。
魏延心里非常惭愧,难道他能告诉蔡琰这是唐宋八大家韩愈写的吗。
他只能一脸神秘笑意,不置可否。
蔡琰原本一直认为自己文才甚高,除了父亲蔡邕之外,她目无余子,连那个卫仲道和父亲的弟子阮瑀在文采上都远不及她。
她万万没想到魏延这个一直以寒门莽夫面目现世的男人一直不断地给她惊喜,让她认识到自己一直在重复前人的文赋,让她认识到自己的文采还有很大提高空间。
蔡琰望向魏延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之情,那股崇拜之情让魏延羞惭得无地自容。
还好魏延已经修炼厚黑学多年,脸皮练得厚厚的,既然已经把韩愈等东汉后文化名人们的诗词歌赋剽窃并挂上自己的名字,就应该心安理得地接受人们对这些诗词的赞颂,特别是那个赞颂的人是一个美女。
魏延扑哧一笑道:“只要文姬你不要嫌弃我的文章缺乏文采就好。”
的的确确,跟汉朝时期流行的辞藻华丽的赋,韩愈的议论文未免有些文采不够。
蔡琰莞尔一笑,轻轻摇摇头道:“看了将军您写的文章,妾身才意识到我们大汉流行的赋都是堆满了毫无意义的华美词藻,华而不实,简直是文字垃圾!”
魏延原本以为蔡琰这次真的是来求文章来了,他便绞尽脑汁,模仿韩愈的笔触,鼓励女子勇敢地走出家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来担负家庭的重担,来顶住半边天。
蔡琰看罢,不禁叹息道:“师兄,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这篇文章虽然立意不错,但文采词藻跟之前两篇文章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师妹我都怀疑那两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了。”
魏延坦然笑道:“你就当那两篇文章不是我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