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106年，天界已经称霸一百多年，与妖界争夺女娲的身份冷嘲热讽了一百多年，终于是在六年前打了起来。
杜凡躺在冰冷的冰块上，无神的望着天，感受着身下最后的温暖迅速流失。
这该死的老天。
“……你是谁。”
杜凡眼睛已经逐渐看不清了，但是她听到了一个声音：“……我不想……不想死……救救我……”
“……”
杜凡已经看不到了，她也有些听不到了，原本就安静的世界更安静了。
“有代价的。”
“……嗯。”杜凡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反正也就是说一些他也无能为力吧，哎呦，她也不会怪他啦……如果她下辈子能认出来他，她绝对会先感谢的好么，毕竟他在她死前还和她说话，尽管没什么用。
“嘶……疼，疼……疼啊！！”杜凡猛地坐了起来，她猛地一睁眼，大口的深吸了几口气。她发现自己已经在森林的外面了。
等她回去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二楞跪在村头自己老爹坟头的旁边哭的不要不要的。
“二楞，你跪错坟头了吧？”
“嗝——”二楞一顿，打了个嗝。
众人回头，看着浑身上下衣服破破烂烂的杜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她浑身上下和走之前穿的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衣服是彻底不能穿了，脚上没有鞋子，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血已经干枯了。
二楞看到是杜凡，撅着嘴，跪了过去，一把抱住杜凡：“哇——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你，你在天之灵，你要好好的啊……姐——”
“去你的，还在天之灵，去去去，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嗝……呜呜嗝……”
“我又没死。”
“姐啊，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但是你得嗝，接受事实啊……呜呜呜……”
杜凡用手敲了敲他脑壳：“我没死。”说完还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姐，算一算今天也是你的头七，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妈吧，她……”
“我妈怎么了？！”杜凡突然紧张起来，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看石碑：善村杜凡之墓。周围的人如果都认为她死了的话，那娘亲……
“妈！！！”杜凡猛地打开家门，冲到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娘亲。
“妈，妈，我回来了，妈……你看看我，妈。”
“……啊……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