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才不过几个小时，冯文文又回到了A城。
万华镜一群人正在准备晚上的年夜饭，正围着桌子包饺子，除了崔玉芬包出来的齐整漂亮，其他人的成果都是歪歪扭扭溃不成军。
万华镜盯着手里的饺子，她馅儿加多了，饺子皮儿给撑破了。看了一会儿，又摸过一张饺子皮给外面打了个补丁……
冯文文看的哑然，果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样的饺子下了锅，只能收获一锅丸子面皮汤吧!
“嗯？”万华镜放下胖了一圈儿的饺子，发现了冯文文：“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说过年吗？年还没过呢人怎么就回来了？不对!她应该奇怪的是这人怎么回来了，找到机会逃出去了，不是该跑的越远越好吗？
冯文文深吸一口气：“我能跟你谈谈吗？”
万华镜疑惑的挠挠脸，沾了一脸的面粉还犹不自知：“做什么搞得这么严肃……行吧!谈谈就谈谈!”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万华镜还倒腾了个果盘，装了一盘瓜子花生：“说说吧，年都不过就回来了，出什么事儿了？”
冯文文坐着坐着，眼泪就下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断了自己的念想，不再挂念他呢？”
看到帝释天跟冯晶晶有说有笑的样子，冯文文是真的崩溃了。
万华镜就算了，那是帝释天的白月光朱砂痣，比不上她也能安慰自己，可冯晶晶算怎么回事？他们统共认识才几天啊!
难道说他就一定要跟着剧情走，但凡是书中跟他有关系的女人，他就一定要去招惹一番？
“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冯文文哭的稀里哗啦形象全无：“自从那些轮回者来了，说他是什么天命之子有什么样的成就，他整个人就变了!”
万华镜跟个松鼠一样磕果子：“哦!你这是不打算继续装了？”
冯文文哭声一滞，抬起头：“你们、你们难道早就知道了？”
万华镜开始徒手捏核桃，捏的还不是那种薄壳的纸皮核桃。硬邦邦的核桃在她手里跟捏花生壳似的：“大家都看出来了啊!你跟翟冰相差太远了。”
冯文文想笑一下缓解缓解尴尬气氛，但她失败了，嘴角一边向上扯另一边却耷拉着，显得古怪又僵硬。
“我不明白。”她最终放弃了笑容，深吸一口气：“你们既然早就看出来了，为什么……”
“为什么不对付你？”万华镜面前的碟子里已经累积了一小堆的果仁儿，她还在继续剥，稍后崔玉芬打算做汤圆的：“没那个必要啊!你不是一直在配合我们行动吗？只要事情进展顺利，你还是她有分别吗？”
冯文文觉得分别大了去了：“她是你们的伙伴!”说扔就扔也太无情了些!
“曾经是。”万华镜停下了捏核桃的动作：“哦，你不知道我们闹崩了的事儿，也难怪!事实上翟冰出卖队友的时候我们就不是伙伴了。”
冯文文睁大了眼睛，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儿!
“你说帝释天变了，我也这么觉得!”万华镜最后一次见到帝释天是在梦里，差点被留在梦里出不来了：“我觉得他像是把自己当成神了。”
冯文文仔细回忆了一下，不得不认同万华镜的看法，帝释天的确是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的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