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孩童即将在钉了铁掌的马蹄下受伤,陈妙嫣飞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拦住霍弋的坐骑,用她娇弱的身躯为孩童挡住危险,自己却被来不及收住的马鞭打出一道血痕。
触目惊心的红痕在少女白嫩的肌肤上显出一道烙印,配上少女坚贞的神情,格外的凌虐美。
英武俊秀的霍家大公子,未来的摄政王目光一暗,用马鞭挑起陈妙嫣小巧的下巴,狷狂道:“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陈妙嫣骄傲地扬起脸庞,不卑不亢道:“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以上选自《报告摄政王之公主要选夫》。
上辈子就是这个狗怂给他的女人出气,设计杀害了原身,这辈子哪能叫陈妙嫣再得逞,眼看陈妙嫣目光微动,正要去扶那孩子时,柳羡鱼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袖角,叫道:“小满,拉开那个孩子!”
小满跟她的护院爹学了一身打狗棍法,早就准备好救人,飞快地应了一声,足尖跃起,将幼童拉进怀中落在街道另一边,衣角堪堪擦过马蹄。
那孩子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抱住小满嚎啕大哭:“娘亲,娘亲!”
围观的人群中冲出一位发髻凌乱的妇人,疯了似的从小满怀里抱过孩童,喜极而泣就要给小满跪下:“谢谢,谢谢姑娘大恩!”
“孩子没事就好。”陈妙嫣懈下一口气,有点遗憾地看着霍弋通身绣金的外袍,眉头微皱。
柳羡鱼看着陈妙嫣不得劲的模样就开心,欣赏了一会陈妙嫣三分惆怅四分懊悔还有三分春心萌动,宛如饼状图变幻的表情,忽然贴着她的耳边道:“陈妙嫣,你袖子里的凤簪掉了。”
陈妙嫣大惊失色,急忙满地看了几圈,才发现是柳羡鱼的捉弄,看她的神情蓦然变冷。
柳羡鱼饶有兴味地与她平视。
“三表妹,你……”瞪不过柳羡鱼,还被发现秘密,陈妙嫣没来由地心慌。
柳羡鱼一脸无辜看了会陈妙嫣,忽然附在她的耳边,声音异常冷硬:“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我告诉你,只要我盯着你一天,你就别想靠那根簪子找到你爹。”
陈妙嫣神情巨变,柳眉倒竖,脸上刷地没了血色:“柳羡鱼,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劝你认命。”
天色将暗,密云聚集雷鸣阵阵,要下雨了。
霍弋拉住嘶鸣的马匹,马掌在青石板路擦出火花才勉强停下来,问侍从:“那小童可有受伤?”
侍从赶紧道:“没有,有家女郎的侍女救下了那小童,只是吓得狠了,无什大碍。”
霍弋不轻不重地笑了声,他长得本就高大,一双凤目朝阳,浓眉入鬓,黑底绣金色火纹的外衣,又时常住在军营不苟言笑,若非相熟的人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突然冒出来个小姑娘敢在他马蹄下横冲直撞,倒叫他起了点兴趣。
环视一番锦华楼旁几位女郎,在陈妙嫣的纤腰和不慎露出的一截雪颈上流连许久,神色晦暗,又在柳羡鱼脸上绕了绕,霍弋嘴角勾起一抹笑,从腰间解下荷包丢给侍从:“给那救人的女郎送去,再打听一番那女郎的伴儿都是些谁。”
侍从了然,接过荷包狗腿一笑:“是,绝不负大少爷所托。”
陈妙嫣背对着霍弋,而柳羡鱼刚巧能看到霍弋的动作,就见霍弋眼光痴迷地盯着陈妙嫣,忽然朝她看过来,跟侍从说了些什么,还自以为是地朝她笑了笑。
柳羡鱼:?好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