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安,你什么意思!”
当场就有夏侯家的子弟炸毛了。
夏侯安什么身份?
一个不入流的旁支而已,像这样的人,夏侯家一抓一大把。漫说夏侯荣将他丢下,即便真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真正关心。
如今,旁支庶子居然敢噬主,简直反了天了!
就连之前对夏侯安印象不错的夏侯廉也不禁微微皱眉,记忆中的夏侯安似乎永远都是低眉顺首,从来不会这样。
“夏侯安,你要是还想继续在夏侯家待下去,就立刻跪下向我们道歉!否则,三日之内,必将你逐出府门!”
夏侯家的子弟高声叫嚣。
夏侯安没搭理,只是看向夏侯廉,后者没有做声,显然也是觉得夏侯安出身卑微,和这些嫡系子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万恶的旧社会啊!
感到失望之余,夏侯安自嘲一笑,亏他还想带着夏侯家起飞致富,现在看来,这夏侯家不待也罢。
“你们自嗨去吧,老子可不惯着你们!”
夏侯安将手一甩,转身大步而走,只留下一众子弟愕然站在原处,不相信夏侯安居然有这脾气。
出了府邸,许褚一直等候在外。
见到夏侯安出来,许褚牵马迎了过去,不说也不问,就默默的跟在夏侯安的身旁。
回头看了眼宽阔府邸,夏侯安抚着许褚的阔背,语气深长:“仲康啊,以后咱俩兄弟就要相依为命了……”
听完这些,许褚罕见的开了口:“主公,你后悔吗?”
“男人,要有骨气!”
马背上,夏侯安铁骨铮铮。
…………
晌午时分,谯县的市集街边。
小骏马套在树下嚼草,不远处,两道身影拢着袖子,蹲在街口,肚子时不时的发出咕咕叫唤。
颇为引人注目。
身上掏不出一颗铜子儿的夏侯安对此毫不在意,在街边蹲了小会儿,偏过脑袋:“仲康,你有钱吗?”
同样饿得肚子咕咕叫的许憨憨摆了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