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学子被吼住了,嗫嚅了半天,没敢说出一句话来,目光看向洪县令,洪县令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齐大夫,那将他扔出来的小屁孩到底是齐大夫家的,还是洛清绝家的?
“进去那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位可是济世堂的小九大夫,别看人小,医术好得很,师从齐大夫,如今是济世堂真正的东家。”有人小声解释道,“你是不知道,上次我看到有个病人送到济世堂,刚送到济世堂就断气了,家里人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啊,谁知那小九大夫上去,随便扎了两针,那断气的病人竟然活过来了。”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比齐大夫都要厉害?”众人的目光看向齐大夫,那眼神仿佛在说,据说你徒弟比你还厉害,你这个师父是不是要羞愧了。
“看老夫干什么,你们没听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我徒弟比我厉害,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们那什么眼神啊。”齐大夫双手叉腰,怒斥道,“谁规定徒弟不能比师父厉害了,谁规定了?”
“没……没,我们就是佩服您而已,竟然教出来的徒弟,这么厉害,话说齐大夫,这小九大夫真能救洪夫人吗?”
洪大人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齐大夫,他现在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张脸哭得乱七八糟的,哪里有一个县令大人的样子。
“这……”齐大夫也没有把握啊,毕竟洪夫人早产不说,又血崩,反正他是救不了的,至于月云兮救不救得了,他哪里知道,想当初得了天花,他以为天花是绝症,那小丫头将天花给治好了,后来遇到痨病,这痨病也是绝症,可也治好了,所以他也不知道月云兮能不能行!
众人见齐大夫迟迟不回答,一个个都追问道:“齐大夫,到底能不能救洪夫人跟洪夫人腹中的孩子啊?”
“能救夫人也行!”洪县令赶紧说道,“只要夫人没事就行。”
“这……”齐大夫很为难,毕竟洪夫人的情况特殊,若是他说能救,月云兮没能将人救过来,在场的众人难免责怪月云兮,若是说不能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齐大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能!”洛清绝掷地有声,代替齐大夫回答,齐大夫听了,瞪向洛清绝,别胡说,要是救不了,这可就是败坏阿九的名声了!
“真的能吗?”
“能!”洛清绝一向话不多,说完这句话,不对,是说完这个字,任由其他人怎么问,都不肯再透露一个字,洪县令又激动又担心,他是十分相信洛清绝的,再加上人是李少游带来的,这两人都是洪县令相信的人,所以洪县令也相信一定能。
沈玉楼一手扶额,一个孩子,纵然天赋再高,齐大夫都说了没救了,还把月云兮推出来,沈玉楼有些怀疑,洛清绝是不是因为中了头名,想趁机除掉月云兮,然后天高任鸟飞,去京都寻高门女子为妻。
当众人等得心焦难耐的时候,突然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声传出来,众人面上一喜:“生下来了,孩子生下来了,小九大夫果然厉害!”
门唰的一声打开了,月云兮直接将随便包裹了一下,满身血污的孩子塞给站在门口的李少游:“孩子让接生婆收拾。”
说完,月云兮嘭的一声,又关上了门,李少游抱着手中血糊糊的一小团,手都在发抖,几乎快哭了:“清绝。”
“接生婆呢,愣着做什么,快去将孩子接过来啊。”
“哦哦哦。”接生婆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直到沈玉楼提醒她,她才赶紧小跑上去,将孩子接过来,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在为自己成功来到人世而欢呼,接生婆让人打来热水,给孩子清洗,穿衣,齐大夫则是给孩子处理好脐带,避免感染,当孩子干干净净递到洪大人面前时,洪大人绷着一张脸,手背在背后不停的搅来搅去,不敢去接孩子。
“大人,恭喜大人,是个小公子,大人,快抱抱他吧。”
“小公子?”洪大人一脸疑惑,“不是应该是小姐吗?怎么成了小公子了啊?”
原本欢呼的众人,声音瞬间歇了,生了儿子不好吗?有儿子就有后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大人,是个小公子,恭喜大人有后。”
“可我喜欢女儿啊。”洪县令很失望的说道,“怎么不是个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