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张骏给周洋发了条消息:方总在招聘私人生活助理。
周洋收到短信时,正在厨房做午饭,番茄炖牛肉,凌霄帮他切新鲜牛肉。
凌霄刀工很好,牛肉块切得整整齐齐,大小相似。
周洋回头瞅他,凌霄侧颜神情专注,十指沾染未洗尽的牛血,黏附着漂亮指尖,凭白生出几分诡异艳色。
“凌霄,”周洋放下搅汤的勺子,望向他,“张骏来消息,方越没急着找公关,他的洁癖症状比以前严重,在招私人助理。”
牛肉一刀切下去,连肉带筋被刀口平滑地分为两半。
凌霄只顿了顿,又继续下一刀,语气平静:“怎么应聘,投简历?”
“你要去?”周洋听懂他的话外意。
“……他故意的。”凌霄寒声:“想让我急。应该查到王凯华了。”
“不会吧,”周洋惊悚,“王凯华嘴严。”
凌霄眼角余光扫过他,垂低眼帘,淡淡提醒:“他是方越。”
“………”
周洋不明白凌霄为什么要和方越对着干,找方总麻烦,纯属给自己添堵。
“搞不懂。”周洋真心实意发问:“你喜欢方越,还是讨厌他?”
“还行吧。”凌霄愣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什么,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周洋盯着他看了三秒,果断伸手贴凌霄额头,纳了闷:“没发烧啊。”
午饭没吃完,楼底下停来一辆保时捷,张骏给周洋打电话:“洋哥,让你们家那位祖宗下楼!”
这语气有点急,非常来者不善,张骏甚至揣着些隐隐的怨怼和畏惧。周洋感觉不妙,忙问:“出什么事了?”
“方总自打入行,就没人敢拿他炒作,您家那位疯了吧?”张骏不悦:“找王凯华写软文黑方总,您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谁闲着没事儿在太岁头上动土?!
周洋开着免提,抬头看对面的凌霄。
捅了大篓子的祖宗跟没事儿人似的,兀自捻起一块煮熟煮烂的番茄,就着浓汤拌米饭,喂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
“不说了,赶紧下来!”张骏催促:“快点吧。”
“方越…不会把凌霄怎么样吧?”周洋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