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说到那柳毅急切拜别李绅之后,便去追自己那妹妹去了。而李绅又对那柳风之辈不感兴趣,便也少兴离去。柳风痛失木剑之后,先是垂丧许久,后再江童安慰之下,重新振作起来,同时心中也在盘算着怎么拿回自己的木剑。
再说李绅离开之后,并没有急着往自家府邸赶,而是去了城西一处偏僻的郊外。只见李绅主仆二人来到这荒郊野岭之地,等待了片刻,突然一席黑衣驶过,一旁的随仆急忙上前将李绅护在身后。
李绅微微转了转头看看不远处,示意了一下随仆退下,便朝着方才看向之处走去,而那随仆有些担心,想要跟上前去,则是被李绅制止,让其留在原地等待,虽说随仆还是担心,有所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听从李绅之命,等在原地。
李绅走过草丛,此时一个黑袍男子出现在面前,这黑袍男子虽是背对着,但是李绅还是隐约能感觉到他强大的修为气息。
李绅嘴角微微上扬,向那黑袍男子说道“沭天堂主别来无恙啊!”
那黑袍男子便是那暗影宗五堂主之一,叫作沭天。只见这沭天稍稍偏了一下脑袋,知是李绅来了,便转过身来,黑袍之下看不清他的面目,只是隐隐觉得有股强大的气息。
“殿下安康。”沭天吐出四字,似乎不能再多。
“哪里来的安康啊!本王拜托暗影宗之事,听说是沭堂主亲自出马,没想到竟还是失败了。”李绅略带嘲讽的说道。
“确实是在下,此次前来,便是受了宗主之命,来给殿下赔罪的。”黑袍人沭天拱手作揖拜道。
“这是难逢的机会,都让沭堂主给耽误了,还说这些又有何有?你们暗影宗自诩不管是多厉害的任务,只要接受了任务,便会达到。这次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最多也就一个九秩武境,难不成沭天堂主这个业已将近十境的高手都拿他不下?”李绅继续说着。
而那黑袍人沭天虽是万般的不愿,但也不得不忍着,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听着李绅的说叨。怪也只能怪自己倒霉,遇上了那神秘白衣男子,致使没有得偿所愿。
李绅见沭天也是没有吭声,自知在数落下去也是没有意思,思虑片刻,嘴角处又是上扬笑道“既然沭堂主没有做好,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既是你家宗主叫你前来,我想你也应该还要帮我做成一事,才好说得过上次的失职吧!”
这黑袍人心中大致业已知道,这李绅肯定又是有什么事,只是苦于自身身份,想要借机叫自己帮忙。不过,上次失手之事确实在自己,这次李绅既是用得自己,便是帮他一回,也好说得过去,还了他上次的事便是。
“既是如此,殿下还管说来,沭某此次定当竭尽所能,已补上次之过便是了。”
李绅见他如此爽快的答应,也是在自己意料之中,便上前去,在黑袍人耳边喃喃细语几句。
回城小道路上,李绅走在前头,那随仆跟在身后。此时那随仆心中甚是疑惑,不免向李绅问道“殿下,属下有事不知?”
李绅微转脑袋,继续走着说道“说来。”
随仆胆子也是大了一些,便继续说道“殿下知道那江都氏族虽说俱都是一根拧上,但暗地里也是明争暗斗的,为何殿下还要单单对那柳家如此上心?”
李绅这随仆虽说是下人,可却是跟随了李绅父子多年,曾是个护卫剑客,唤作曹焕。早在李绅的父亲李守还在长安时便担任保护其父的责任。
话说李守走之前,还是再三托付,要这曹焕誓死守护李绅,而这李绅也是曹焕看着长大的。对于此,他此生便是认准了这李绅便是他要誓死守护的主子,这既是责任,同时也是一种承诺。
李绅此时停了脚步,那曹焕见李绅不动,怕是自己又有哪里说错了,便急忙上前道“属下该死,说错了话,还望殿下恕罪。”
“哪里有罪?”
曹焕愣了一下,紧接着赶忙谢道“多谢殿下恕罪。”
“这江都世家,无非就是萧、王、齐、柳四家独大罢了。萧、王、齐三氏行事作风都事为高调张扬,影响也是较为广大,可是背后的猫腻却是不少,各自俱都有些把柄之类可以利用。只是这柳家一向都是明哲保身,少参与争斗,明面上是为低调,可暗地里的势力却也是不小,所以能争取的还是要争取。另外,这柳家还与另一个人有些关系,而那个人便是十八年前的动乱的始作俑者。”李绅说道这时,眼睛微微紧闭,面容变得十分冷峻,随后又露出一丝笑意。
曹焕看着主子,心里也是大抵知道李绅在说的是谁,只是心里略带疑惑的问道“那人不是早就死了嘛?”